放松。
前阵子让阮修墨去查沈惜茹的过往,居然什么也没查到。
既然被人抹得干干净净,那就更说明其中有鬼。
与其为此与洛京臣起冲突,不如就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。
至少在这洛府,窦冰漪有一个兵部尚书的爹做依仗,向来活得比她更恣意。
一对来历不明的母女,她不觉得能对已经警醒的窦冰漪构成多少威胁。
她从妆匣的最底层取出一个瓷瓶交给书韵,“找机会交给大嫂,这舒宁香有止吐的作用,孕早期用着不伤孩子。”
“小姐真厉害,这就能瞧出少夫人怀孕啦?”琴心问出了与红袖同样的问题。
桃夭坐在妆案前,对着铜镜给自己磕破的嘴唇上药。
漫不经心地道,“前阵子大嫂过来的时候给她把过脉,不过那时候月份浅,不能确定,今日事态紧急,只得先把大嫂和母亲安抚住,也免得叫外头的人看笑话。”
桃夭自然不是随意胡说的。
前世她顺利纳征,大约便是在这个时候开始准备出嫁事宜,可出嫁前夕,大嫂却在清欢斋摔了一跤小产了。
当时情况紧急,她估摸着这个时间,窦冰漪也该已经怀上了,只不过自己还没察觉罢了。
上完药,桃夭又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内制香。
阮修墨那边一直没有送来外祖父的确切态度,阮玉竹又卧床不起,她得趁着萧时凛还没机会出来作妖,先把贿赂夜澈的新香熏赶制出来。
三日过去。
桃夭满意地看着新调试出来的香薰,便听婢女来报,说阮家大夫人和二公子前来探病,请桃夭也一起过去启明居见一见。
知道阮修墨也一起过来了,桃夭忍不住高兴。
许是阮家那边有好消息了!
正为她梳妆的琴心却苦着脸。
“你怎么了?”
琴心压低声道,“小姐,三小姐最近一直在夫人身边侍疾,您却一步也没踏出房门,待会儿又要挨训了吧。”
书韵也忧心忡忡,“奴婢刚做了两个厚棉团,小姐绑在膝盖上,万一被夫人罚跪,也不至于伤着自己的腿”
桃夭扑哧一声笑了,她眉目弯弯,“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