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阮修墨的反应足以确定,他还不知道昨日临安伯府的事。
不过好在,他看起来没喝多酒。
桃夭将昨日的事简短说明,耳朵却一直倾听着门外的动静,神色也越发凝重。
“表哥,巡城指挥使程昱带着人来了,说要搜昨夜出逃的采花贼,可我刚刚分明瞧见萧时凛身边的胡连把人藏在隔壁屋,正等着栽赃给你呢!”
可不知为何,阮修墨关注的似乎不在此。
“也就是说今日纳征,你根本没接萧家的礼书?”阮修墨问得随意,眼底却藏着探究之意。
他从临安伯府离开便直接来了醉春楼,喜乐说有临安伯府的消息,他也没仔细听就将人赶出去了。
没想到,萧时凛竟让桃夭受了这么大的委屈!
她急着赶他走,不是为了萧时凛,而是不得已而为之……
桃夭没有发现他眼中波动,继续道,“我把礼书撕了,可是母亲说我小题大做,无论如何也不答应退亲。”
阮修墨眼底闪过一抹异彩,“你倒是硬气了一次。”
桃夭神色越急,语速不知不觉加快,“这事先放一放吧。表哥,萧时凛大概是瞧见你的人给我送东西了,误会了咱们,才把气撒到你身上,你还是先行离开吧。”
桃夭越是心急如焚,阮修墨越是淡然。
他轻笑着,好看的丹凤眼满是嘲讽。
“早先我说他不适合你的时候,你不是与我置气,还说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,让我最好不要找你,这会儿知道我没骗你了吧?”
话落,双手抱胸撇开脸,“别以为到这来报信示好我就原谅你了,我昨日就发过誓,再也不管你的闲事了。”
桃夭从来不知道,阮修墨发起脾气竟还像小孩子一般。
不过,他的话还是让她一愣,“我何时说过?”
她绕到阮修墨跟前,语气急切,“二表哥,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!”
阮修墨似是见她急了,唇角暗暗勾起,眉宇的佯怒也随之散去。
“是姑母身边的人给我传的话,还说你既然已经与萧家定亲,就不能再与我来往甚密,我去临安伯府找了你两次,都被姑母打发走了。”
他似又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