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夫人面色阴沉。
临安伯府的后宅,从来都是她说了算,如今窦氏说动京臣前来求情,分明是故意与她对着干,想离间他们母子!
洛京臣似无察觉,直截了当道,“刚刚承王殿下派人找过儿子,说他看中了我给桃夭试用的一款香薰,有意高价买断这款香薰。”
“依儿子看,桃夭今日也算是帮清欢斋揽了个大客,不如就让她将功抵过吧,母亲以为如何?”
对上洛京臣意味深长的目光,伯夫人若有似无扫过窦冰漪,眸底一片深邃。
“至于今日之事,儿子也都听说了。”洛京臣道,“深究起来,毕竟还是萧家有错在先,桃夭年纪尚轻,又倾慕萧时凛许久,一时激愤失了分寸也是人之常情。”
伯夫人冷哼,“可她招惹承王,叫公主受了惊吓,还挑拨萧洛两家和睦,就是最大的错。”
“万一皇上怪罪下来,别说你头上乌纱不保,就连我们临安伯府数百条人命,都要被她连累!”
洛京臣无奈叹了口气,板着脸看向桃夭,“你这丫头也真是倔驴!”
“你怎么不想想,你是母亲怀胎十月生的,母亲能不为了你着想吗?”
“那承王人称夜阎罗,连被皇上捧在手心的公主都要敬他三分,岂是你一个深闺女子能招惹的?”
洛桃夭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洛京臣虽是为了替她脱罪,可他眼里的鄙夷那样浓烈,这番斥责,也未必不是真心话!
好在,她这颗心早已被磨砺得百毒不侵,姓洛的怎么看她,她都不会在意。
压下翻涌的思绪,洛桃夭垂眼颔首,“桃夭知错了。”
伯夫人却勾起一抹冷笑,“原来,你今日这般忤逆之举,是以为自己被承王看中了,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,嗯?”
似被说中心思,桃夭适时往后缩了缩身子,红着脸低声辩解,“女儿没有”
洛京臣语重心长道,“桃夭,为兄不妨与你直言吧。承王地位虽高,可那脾气也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,传言都说,那些妄想爬床自荐枕席的女人,一进承王府,不是死相凄惨弃尸荒野,就是疯了一样生不如死。”
无视窦氏制止的眼神,他语带讥讽,“他今日帮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