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连串的事件致使陛下对太子失望,薛涛也满面愁容,太子失势打乱了他的计划。
丽春楼的密室里,恭亲王、何铭章和薛淳正高兴对酌。
薛淳对何铭章笑道:“还是何良娣有手段,没有直接把‘媚骨’用在薛玉琅身上,而是用在了太子身上,让太子去犯错,既让薛玉琅失了孩子又让太子进一步失了圣心。”
何铭章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,叹道:“上回张太医诊看了,说婉宁的体质难以有孕,在后宫中若没有孩子傍身,日后也是艰难。”
宋时钦勾唇笑道:“侯爷不必忧心,如今太子失势,本王日后若能得登帝位定然不会亏待侯爷一家,自然也是要关照着何良娣的。”
“那就全都倚仗王爷了。”何铭章朝宋时钦敬了一杯酒。
薛淳得意地道:“咱们只要咬死了方如忠,太子身上被溅到的脏水就洗不清了。”
“没这么容易。”宋时钦摇头道:“太子党的人也不是吃素的,荣亲王府、永平侯府、镇国将军府基本都是太子那边的,别的不说,薛涛定会想法子让太子脱身。”
何铭章道:“去随州调查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许大人是贤妃娘娘的亲哥哥,王爷又是在贤妃娘娘膝下养大的,许大人等同于王爷的舅舅,他会不帮着王爷?”
宋时钦冷笑一声:“不是亲生的始终不是亲生的,有些亲戚是指望不上的。”他的生母出身低微,生母病亡后虽养在贤妃膝下,但贤妃一直不喜他,曾说过他表里不一心思深沉,所以他与贤妃之间只有养育的情分,并无多少母子之情。后来贤妃生了六皇子宋时澈,对他的关注就更少了。如今他封王开府出了宫,也只有初一、十五按规矩进宫看望贤妃以尽孝道。至于贤妃的哥哥许大人,为官刚正誓做纯臣,不站队太子更不会站队他。
薛淳与何铭章一时默然,薛淳给宋时钦倒满了酒,道:“王爷,咱们手上不是还握着薛涛的两个儿子嘛,让永平侯府乱起来,薛涛自顾不暇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太子?”
宋时钦笑道:“你说得对,不能让薛涛太好过了。”
妙玄观里,宜夏拿着一块丝帕沉思了良久,这便是那日薛玉琅悄悄塞给她的东西,这丝帕倒是寻常,只是上面沾染的香味宜夏似乎在哪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