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年……我确实是偏激点。”
听着耳边田晋中的唠叨,途明到底是没能将他病退前的最后一场战斗回忆下去。
他带着些许无奈地看向田晋中。
“你那是有点偏激?你都差点自绝于江湖了!”
田晋中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准备再给途明回忆回忆他当年掀起来多少血雨腥风。
“道爷行行好,我确实知错了,咱别念叨了行吧?”
“要我说,就你这口才,不去当和尚可惜了。”
田晋中听到途明认错,刚好也念叨的有些口干,索性就没再继续说下去。
他取出水壶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。
“哼,少来,要不是我手段全废了,何必跟你搞这些麻烦的,干脆打服岂不更痛快。”
“哎呦喂,刚谁劝我不要再用老一套手段来着,这不转头就真香上了?”
“真……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?”
田晋中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从年轻的时候你就爱造些莫名其妙的词,到老了也没改这个毛病。”
“罢了罢了,你现在又能造词了说明确实恢复的不错,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,继续保持吧。”
回想起途明病退前的那一段岁月。
沉默,乖张,易怒……
“那时候的你,真的是想想都觉得可怕啊。”
“呵呵……没办法,不可怕,怎么压得住这天下心怀不轨的异人呢?”
“可后来你明明已经将局面稳定下来了,为什么还要继续杀人呢?”
途明眼神幽幽,仿佛正透过窗外的云彩眺望曾经的岁月。
他淡淡的开口道。
“因为到了那个时候,刀,才是砍在真正该砍的人身上……”
“……”
田晋中不再说话了。
他看着途明,知道近五十年也不曾被彻底治好的心病,就是自己佛陀在世也度化不了途明心中的那块顽石。
有些时候,人并非不可得救,而是他们,只能自救。
……
“什么?老田也下来了?”
“嗯,他身子骨熬不住途明陪着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