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让这一番话说下来，云夫人是彻底无话可说了。
因为很明显，沈让不把她放在心里。
直到此时，云夫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，原来之前沈让对她还算恭敬，那是因为云曦在，并不是因为云菀。
见云夫人不说话了，沈让松开了怀里的人，转身朝着陈夫人拱手行礼，唤了声“娘”。
这一声，不仅把陈夫人给叫得愣住了，就连云曦也睁大了眼睛，见鬼一样看着他。
但沈让全然不觉得自己这个叫法有什么不妥：“我有些话，想跟曦儿单独说。”
陈夫人回过神，眉头微蹙：“尽快。”
沈让又拱了拱手，转而看向云曦。
上次见她是在夜里，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，如今在这日光底下看来，才发现云曦跟一年前变化很大。
眉眼间不再尽是郁气和担忧，像是焕然新生。
变得更好了。
“曦儿。”沈让低低唤她。
他试探着去牵云曦的手腕，带着她往一旁的暗巷走去。
拐了个弯，将外面那些喧闹和打量尽数隔开，沈让终于迫不及待地将人抱入怀中。
“曦儿……”
云曦只那么站着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抱住他。
“沈世子有话就直说吧。”云曦声音冷淡。
她很生气。
沈让叹了口气：“是我当时还不够强，不能护住你，曦儿，我错了。”
他的动作稍有松动，云曦便借力将他推开，自己也退开了两步：“当年的事，我不怪你。”
对上云曦那双微微泛红的眼睛，沈让微微发怔：“曦儿？”
二人四目相对，云曦不说话，沈让便也不敢率先开口。
可是这样的压抑总是难熬的。
沈让正欲开口，云曦却先一步道：“这一年，你为什么不来找我？”
“沈世子本事这么大，不至于连我在哪也不知道吧？”
“可你没来。”
她等了他很久。
他不仅没来，甚至连封信也没给她写。
后来，云曦也就释然了。
刚开始，自己对于沈让或许有几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