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件事情，她自己一个人做风险太大了。
云菀眼珠一转：“去，悄悄请陈姨娘过来。”
珍珠一惊：“少夫人，这不好吧？”
郑氏跟陈姨娘不睦已久，若云菀跟陈姨娘搭上了关系，被郑氏发现了可不得了啊！
“所以你要做得隐蔽一点。”云菀道，“那贱人现在是彻底拢住荣禧堂那老虔婆的心了，咱们要是直接对那贱人动手，万一东窗事发就更糟了，所以得拉个人垫背才行。”
听云菀这么说，珍珠也只好点了点头：“那奴婢这就去。”
陈姨娘很快过来。
她在厅中坐下，本来还疑惑云菀是为了什么事，结果听云菀把事情说了，也就明白云菀为什么要叫自己过来了。
陈姨娘心里嗤笑一声，面上却不显分毫，甚至开始帮着出谋划策：“其实我觉得，少夫人不能再动用雷霆手段，所谓打蛇打七寸，那位云姨娘既然有养父母，少夫人不如从云姨娘的养父母身边下手？”
这个道理，云菀自然也知道。
她早就对远在清水村的陈家夫妇动了心思，但是那对夫妇已经完全处于沈让的保护之下，毕竟她手下的人本来就不多，沈让的人又已经在清水村经营很久了，她更动不了手。
现在想想，那贱人还真是心思周全，一早就把自己的软肋给安置妥当了，叫她无从下手。
直接对云曦动手也不容易，既白居有自己的小厨房，沈让更是天天留宿，既白居稍微有什么动静，恐怕不用云曦说，沈让自己也能发现了，到时候受罪的还是她云菀。
听着云菀把自己的难处一一说了，陈姨娘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。
这还是当家的少夫人吗？
明面上看着威风，实际上的处境竟然如此被动，连个妾室也动不了，这少夫人是怎么当的？
一时间，陈姨娘看向云菀的目光复杂起来。
要是换了她坐在云菀的位子上，早就把那区区一个妾室压得无法翻身了，眼前这位怎么会走到如今这样的境地？
这少夫人的位子给云菀，真是白瞎了。
陈姨娘压下心中的蔑视，道：“那位云姨娘现在正得世子的宠爱，越是这种时候，越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