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？”
“就是姚姑娘那个事嘛，”云曦道，“这几天你一直忙着，姚姑娘问了我好几次了。”
沈让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件事。
临近年关，这忙碌的日子才刚过去一半呢。
“就今天吧，我一会儿就去跟夫人说。”沈让道。
云曦转头看了一眼天色。
算算时辰，等二人吃过饭，沈让到郑氏那的时候，郑氏已经差不多该休息了。
在郑氏困倦疲惫的时候处理这件事情，恐怕达不到云曦想象中的效果。
于是云曦便道：“还是算了，也不用这么着急，反正姚夫人那边不管怎样，也不可能连这个年关也等不及嘛。”
沈让眉梢微动：“心疼我？”
云曦脸颊微红，低了低头。
这种心虚的感觉……
她不说话，沈让只当她不好意思，低低地笑了两声，心头最后一丝不快也烟消云散。
反正如今，云曦已经是他的人了。
方才当着段怀川的面，云曦的态度也很明显。
段怀川已经不值得他再关注了。
——
转眼间，又是小半个月过去，各处官府终于封印印信，这也意味着春节假期正式开始了。
沈让早起去参加了封印的典礼，中午刚到家门口，就在大门口看见了段怀川。
段怀川脸色很差，身形也瘦了一大圈，显然这小半个月以来，他过得并不好。
沈让并不关心他过得好不好，正要越过他回家，却被段怀川拦住：“世子，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。”
沈让侧头，漆黑的眼珠上下移动：“以什么身份？”
段怀川倏然握紧了拳头。
他不蠢，知道沈让这话里的意思。
要是他是以青梅竹马的身份，沈让根本不会搭理他，那么留给他的就只有一个身份。
段怀川扯出一抹难看的笑：“以……兄长的身份。”
他这话说完，沈让才给了他几分好脸色：“那就请吧。”
不为斋。
二人落座，段怀川一抬头便看见了挂在里间的画。
沈让顺着他的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