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氏都发了话，云菀就算不愿也不能再拦，只好眼睁睁地看着沈让和云曦走了。
“贱人！”云菀气得咬牙，“怎么就显着她了，要她在世子面前装什么！”
珍珠无奈地叹了口气：“少夫人，世子都那样了，方才您怎么还顺着夫人的话往下说呢？”
要她看啊，这件事怪不了云曦，实在是云菀没抓住机会。
“那要我如何，大夫不是都说了世子无碍了吗？”云菀没好气地道，“再说了，我可是少夫人，总归要以大局为重，像那般假模假样的做派，我才不屑用！”
听了这话，珍珠也只有叹气的份儿了。
假模假样又如何，有用不就行了吗？
安静了一会儿，云菀冷静下来，道：“你亲自去挑些世子养伤用得着的东西，随我去一趟既白居。”
“是。”
——
既白居。
沈让正靠在床上看着云曦，后者则是捧着羊肉汤，喝得正香。
被他这么盯着，云曦有些不自在：“世子，要不我还是去厨房催催吧。”
“不着急，”沈让道，“我不饿。”
刚被打了一顿，背上还隐隐作痛呢，哪里会感觉到饿，不过就是一看见云曦，目光就移不开了而已。
云曦被他看得不好意思，干脆就不喝了，把汤碗放到一边，看着沈让欲言又止。
“过来。”
云曦依言过去，坐到了床边。
沈让握着她的手，主动将沈钧跟自己说的话跟云曦说了，末了又问：“曦儿，若是你站在我如今的立场上，这件事你会怎么办？”
他的目光中暗含鼓励。
云曦静静想了半晌才道：“要是我的话，我可能不会跟太子殿下决裂。”
对上沈让的目光，云曦道：“就算不在太子殿下门下，太子殿下该对谁动手还是会动手，如今太子殿下能听得进你的话，不如劝太子殿下住手，这次不行下次还能劝，总好过离开太子殿下以后只能冷眼旁观吧？”
云曦语速缓慢，又是一如既往的温和，似乎带着某种能抚慰人心的神奇能力，沈让听着听着，眼睛蓦地亮了。
是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