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云曦的苦日子才刚刚开始。
这日云菀回去,并没有立即叫云曦过来,而是等着次日云曦过来请安的时候,先是给了她一方匣子,紧接着,便朝着角落抬了抬下巴:“站过去。”
云曦正疑惑着,便听云菀又道:“你如今是府里半个主子,切不可再像以前那般懒散,昨日我回家一趟,母亲也说叫我好好教教你礼仪,所以……”
云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:“接下来几日,可能要辛苦妹妹了。”
她的这一番话叫人挑不出错来。
又是为了侯府,又是奉着云夫人的命令,这两座大山压下来,云曦除了乖乖听话,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。
见云曦到底乖乖地站过去了,云菀脸上笑意更深。
这贱人也有今天!
不趁着这次的机会叫这贱人吃点苦头,她也是白受这么久的气了!
“所谓礼仪,说白了也就是坐卧立行,不过这其中各有各的门道,说起来可就深了,所谓不学则已,既然学了,就要精益求精,日后出去不能闹了笑话。”
“多的就不说了,妹妹就先从站开始学吧。”
云菀话音刚落,便见珍珠捧着个精致的天青釉荷花口瓶过来了。
“姨娘,这可是汝窑烧出来的,与金翠同价,您可得顶好了。”
顶?
云曦正茫然着,便见珍珠竟然直接把这瓶子放到了她头上。
这花瓶看着轻盈,实际上却很有重量,往头上一放,不多时云曦便觉着别字要断了。
云菀慢悠悠地抿了口茶,道:“这花瓶啊,是母亲嫁妆里的,因我出嫁便给了我,这样好的品相万一要是摔碎了,那把你卖了都赔不起,妹妹可得当心一些。”
又是金翠同价,又是云夫人的陪嫁,哪怕今天云曦把腿给站断了,也必定不敢叫这花瓶出什么岔子!
云菀眼中闪过一抹笑意。
珍珠回了云菀身边,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弄:“少夫人可是相信姨娘,这才把这么珍贵的东西让出来,叫姨娘顶着的,姨娘一会儿可得跪谢少夫人恩情才是啊!”
这主仆两个一唱一和,一旁的吉祥和乐安哪怕有心想帮云曦求情,却也无处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