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怕，我心里已然有主意了。”
钟离玉眼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，“今日这一番折腾，倒也不是全无收获，至少有一件事情，对我们来说是一个突破口。”
凌霜好奇的眨眨眼。
“什么事情啊。”
回忆起方才婉娘进陆氏院子里的神情，钟离玉嘴角缓缓勾起。
“可我今日看陆氏和那姨娘的反应，她们的关系似乎没我想的那般亲密。那小厮明明就是陆氏的人，她却非要将婉娘提来，半点儿都不心疼她还在孕中，想来也不是真心疼爱这个娘家侄女。”
凌霜深以为然。
“你我进府时间短，这其中的故事，只怕还需要有熟悉内情的人来提点一二才是。”
凌霜恍然大悟，“所以，您方才才将那个张妈妈调来您的院子里？”
钟离玉点点头。
“这张妈妈既敢告发赵管家，想来便不是陆氏的人。既不在陆氏手下，还能在伙房做到管事，必然有勇有谋，这样的人，可以先用用试试看。”
凌霜忍不住赞道：“小姐，您这是将兵法用在后院了。”
钟离玉无奈。
“后院之事又何尝不是一个另一个战场呢，你我想要摆脱困局，势必也是要好好谋算的。”
第二日一早，张妈妈便到了钟离玉院子里领差事。
一进门，张妈妈实实在在地跪下给钟离玉磕了个头。
“老奴多谢少夫人赏识！谢少夫人救老奴于水火。”
钟离玉亲子上前扶她起来，微笑着说道，“您知道的，我初到府上，手上什么人都没有。昨日若非妈妈接我的话，怕是要落的没脸，其实这样说来，我也该谢谢妈妈仗义执言才是。”
张妈妈受宠若惊，连忙行礼：“少夫人过奖了，都是老奴应该做的。”
钟离玉轻轻摆手：“张妈妈快坐，凌霜，给张妈妈看茶。”
“哎！”
凌霜昨日早就受了钟离玉的提点，自然知道今日的任务，于是亲自上前给张妈妈倒了水，还添了些水果点心。
张妈妈是个爽快人，从前在府里当牛做马，看惯了主子们颐指气使，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尊重，望着身边的茶水点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