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裴烬应声，提出四处看看。
这才发现祭坛后还有空间。
一处堆满了残肢遗骸，腥臭冲天，满是虫蚁，画面令人作呕。
即便身为黑骑卫的玄夜他们，对死人并不陌生，可是看到这么庞大的数目，还是触目惊心。
奇惨状，堪比炼狱，让人胆寒。
裴烬见状，直接捂住了宋笙笙的眼。
“别看，脏！”
裴烬声音低沉，带着凛冽的寒气。
宋笙笙早就嗅到了不对，她也不想看，想想画面也不会好看，好在她没动用天眼，不然捂住眼也没用。
有些感激裴烬的手快。
男人身上凛冽的气息萦绕在她鼻尖，冲散了浓重的血腥气。
眼上冰凉的触感，让宋笙笙越发冷静。
“去隔壁看看。”
“我先看。”
裴烬没有拒绝她，而是继续捂着她的眼，往另外一边走去。
两人贴的极近，近到可以嗅到彼此的呼吸。
少女身上独特的馨香，一个劲的往裴烬鼻子里钻，让人心神焦躁。
即便冷漠如裴烬，也不习惯，下意识想拉开两人的距离。
可是这里空间很小，他又捂着她的眼，非但没分开，反而贴的更紧。
男人闷哼一声。
宋笙笙惊讶：“怎么了？”
“没事。”裴烬咬牙，好在很快便豁然开朗，两人身体分开了些。
裴烬也好受了不少，看了还能接受，松开了她的眼睛。
少女眼眸清澈，嘴角处有两处梨涡若隐若现，看起来很暖。
“这里圈养的人只怕都是祭品。”
宋笙笙冷漠的说着事实，眼神凛冽如霜，俏脸泛白，浮着一层冷笑，越发衬得她清冷高洁，让人不敢亵渎。
皇子都敢掳来献祭，这些人还有什么不敢的。
裴烬紧绷的身子渐渐松驰下来，整个人恢复了惯常的冷漠：“什么神，要人命来填。”
“邪神。”
两人冷眼看着眼前情形，眉头也越皱越紧。
隔壁是死尸，这里是活人，情况也没好到哪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