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笙笙一怔,就看到裴烬眉头微皱看着她。
“还不快把手松开!”
低沉的嗓音透着从未有过的严厉,眼神却是关切,见她并无动作,直接探过手来,将她的手从玉佩绳子中解救出来。
手指微凉,如冬日寒玉,将她的手都冰封住了。
宋笙笙手指微颤,指腹松开后,泛起一股热意,冲散了少许凉意。
一时呆楞,竟忘了把手抽回来了。
车内一片寂静,玄净下意识扭过头,不去看两人交缠在一起的手。
急忙闭了眼,非礼勿视。
车帘晃动,带着沙沙响声。
裴烬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。
“傻了?怎么不仔细自己的手,像个孩子似的,这般不会照顾自己。”
说着,裴烬态度自然的松开了她的手,全然无一丝不自然。
他嗓音沉沉,透着惯常的漫不经心,眼神却是关切。
裴烬说罢,顺势斜靠在车内软榻上,玄色锦衣微敞,缠着的金丝云纹泛着暗光,香炉里的香雾氤氲,模糊了他的视线,却衬得那双眸子越发静默如水。
“我不是有意唐突你,事出突然,小祖莫怪。”裴烬再度恢复了从容淡定,仿佛刚刚的一瞬不过是幻觉。
宋笙笙自嘲一笑:“多谢。”
车厢内再度安静了下来。
一片静谧。
玄净看了看这个,又偷偷瞧了瞧那个,总觉得有些怪怪的。
说得好端端的,两位主子,怎么突然又冷了?
玄净索性眼观鼻鼻观心,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。
早知道,她就去外面驾车了,让玄夜那小子在里面守着。
“有些事,想不通,便不要想,宋六难为你,我会替你讨回公道。”
宋笙笙诧异的看向裴烬,这男人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吗?
竟然知道她想不通?
不过也没解释自己不是想宋家的事,而是怀疑母亲的死因,外祖家镇北将军府不同寻常的覆灭。
裴烬是明昭帝心腹,在没有确定他的阵营前,总不能与他彻底交心。
至于宋谦修,她完全可以自己讨回公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