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是有何不妥之处?”
牧长生幽幽一叹,“陛下对我疑心深重,若知此策是我出的,必然不会采用,如此,陇原百姓就又要在水深火热之中挣扎良久。”
“而且,听歧王殿下的描述,陇原地带的官员都是安家麾下的人,他们之所以让这场饥荒蔓延,就是想借此抨击陛下当政不贤,借机要求太后重新执政……”
“若是歧王殿下去,完全可以借此一行彻底铲除这些安家党羽,为陛下立威,但若是换了他人,可能就不能达到预设中的效果了。”
听了牧长生的话,帝非霜竟然觉得十分有理,“牧公子提醒的是,是本王思虑欠周了。”
“不如这样,本王先不把此事告诉陛下,待从陇原回来之后,在向陛下禀告,一切都是牧公子的主意。”
“歧王殿下大义,只是此番一行,就苦了歧王殿下。”牧长生道。
帝非霜大义凛然,“只要能救陇原万民出地狱,本王挨几句骂,受几声唾弃又如何?一切为天下百姓计!”
这是初次,牧长生在帝非霜身上感受到大乾第一女王爷的风采。
帝非霜是当仁不让的女中豪杰,即便是他也不免心生佩服。
当天,帝非霜便率兵马押运大批粮草离京。
首辅府,安绥安的人一直都在盯着牧长生。
在得知在牧长生去了歧王府不久后,歧王就率兵押运粮草离开了京都……安绥安眉宇紧蹙,“这牧长生到底与歧王说了什么?为何歧王会突然离京?”
“难道是陇原的事情?这段时间,我与太后一直用陇原的事情向陛下和朝廷施压,目的就是为了让陛下请太后重新执政,万事俱备,只欠东风,如今就差时间问题了,若陇原地带的情势突然间发生了什么逆转,可不是好事……”
“那首辅大人,我们怎么办?”裴济全问。
安绥安沉思一瞬,道,“陛下多疑,现在还以为他牧长生是我的人,不妨这样,你去将歧王受牧长生挑唆的消息告诉陛下,让陛下来对付牧长生。”
“歧王殿下可是陛下唯一的亲妹妹,若得知,牧长生害对方落入险境,一定不会饶他!”
安绥安眼底一片阴险算计,那副模样宛若一只狡猾的狐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