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青屿推开门,迎着热气走出来。
视线落到床头小金字塔上,步履慢条斯理走过去,修长指尖捻起一个。
红色的浴袍被人轻轻扯了一下。
视线落下去,她把自己裹得很紧,下巴以下几乎什么也看不见。
“我在被窝里找到一件衣服,你知道是谁放的吗?”
被角被他掀开一点,却被从里侧伸出的手抢了回去,死死盖住。
宴青屿被她瞪了一下,也不恼,语调平淡却仍旧戴着几分戏谑,安安静静的空间,砸出宁雪杳小心脏里的水花——
“我看看。”
看他如此,宁雪杳瞬间明白,这裙子是他放的,就算不是,他也是知道的……
“有点不适合我,不太好看。”
“哪里不适合?”
被他眼神灼得太热,宁雪杳一点点推开身上的被子。
大片雪白的肌肤露出来。
她半坐在床边,掌心捏着冰蚕丝布料,有些难为情,“领口太大了,我不喜欢。”
他俯下身,吻落在吊带,顺着肩胛线往上吻,慢慢推进到耳垂。
“松开。”
……
如玉一般的肌肤被正红色的小布料衬得白皙漂亮,又在他指腹之下,变得通红,好似要和今日喜庆的床单融为一体。
磅礴的力量撞上来。
宁雪杳难耐出声,眼眶中转动的晶莹一下子流出来。
呜呜咽咽得哭了好久。
今晚才知道,之前的种种,不过是他的忍耐和哄骗罢了。
他今晚才和她真正动真格……
“你这个骗子!”
“嗯?”低哑的尾音上扬,魅惑的嗓音勾着她心尖的温度,一点点化开在一次次起伏中。
“你之前干嘛端着不、不表现出来?”
等新婚夜,才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吓。
“少冤枉人,”宴青屿将她从枕头上捞起来,在她耳畔低语,带着几分好笑的调侃,“是你不关注。”
宁雪杳完全被他架在山巅上,什么也思考不了,听不进去,主观将所有的错误推给他,“不听不听,是你的问题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