夹缝中求生,从危险中逃脱一次又一次,
她不是不怕,也不是不痛、不委屈,只是没人看到而已。
“呀,今日这风好大,好像有沙子进眼睛了。”
陆言卿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,两手胡乱的抹着脸上眼泪,
“抱歉”
强撑的笑颜比失声痛哭更让人心疼,
林胥心头发涩,双臂伸出想拥她入怀,却在碰到她肩膀时忽然意识到不妥,拳头松了又紧,最终只克制的将掌心覆在陆言卿头顶轻轻揉了揉,
掌心下,细软发丝划过指腹缠绕指尖,化成千万缕丝线将跳动的心缠绕包裹,
“不会有下次了。”深呼吸了口气,他低声喃喃:“我会护着你,”
逃避无法解决所有问题,
他年幼成名,自负到以为天下没有什么事能难道他,直到去年中秋。
此行他想明白了,无法逃避那就去面对。
“看来,本掌印来的不是时候,”
阴戾嗓音突兀的在两人身后响起,
陆言卿手一抖,连哭都忘了,
僵硬抬头,含着泪花的眼对上一双寒光凛冽的凤眸。
“本掌印不请自来,倒是扰了县君私会情郎的好事。”
贺锦书从屋脊一跃而下,语气轻慢,陆言卿却从他眉宇间看出摄人戾气,
怎么会这么巧,贺锦书也在这儿?
陆言卿望着贺锦书蹙眉,
视线忽的一阻,
林胥挡在她面前冲贺锦书拱手行礼,一副谦逊模样,清润嗓音带着淡淡疏离,“林某见过贺掌印,多谢掌印搭救之恩。”
贺锦书脸色沉了沉:“贺某与林大公子之间何来的搭救之恩。”
泥炉上的陶壶咕噜咕噜冒着热气,
陆言卿不自在的跪坐在桌旁,怎么也想不通,明明是接风,为何最后却变成三人凑在一起喝起茶来了。
林胥倒了杯热茶推到贺锦书面前:“掌印,请!”
贺锦书道了声谢,手却未动,
林胥心下了然,是怕他倒得茶里面有毒。
贺锦书能升的这么快,全凭狠毒的手段踩着无数人尸骨才走到今天的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