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都读到哪里去了!”
“这么些时日,竟是毫无长进!”
“去,自己领罚!”
皇太子举起秀珍的小手,熟练地走到身后候着的夫子旁边,任凭冷硬的戒尺打在手心里,没几下,便已殷出了鲜红的印记,可他却好像感受不到一般硬是咬着牙面无表情。
受罚后的皇太子不知怎得,心中微动,在昏黄的天色里,沿着宫路一直走一直走,在最后一抹斜阳照在宫门时,终于走到了西角门。
他不知自己为何会来这里。
可是他的身体却是不受控制地走向了西角门旁那个矮小的门房里。
似乎是早早就预料到一般,皇太子还未走进,那里面突然跑出来一个七八岁的男童,他正笑得灿烂,浸着汗的手中正拿着一只草编的物件,两个个子差不多的男孩儿视线相对,晚风柔柔吹过草编蟋蟀发出细细簌簌的声音。
“你从哪来?”活泼开朗的男童率先问出口。
这一问,一直盯着他笑脸看的皇太子小手紧紧攥住了衣角,却因为戒尺责打的疼痛不觉又松开,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“嗯?你不知道你从哪儿来,那你总该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吧?”男孩儿眨眨眼睛,很是可爱。
皇太子心里应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:“我…我叫淳儿。”
那男孩笑着将手中的草编蟋蟀放到淳儿面前:“我叫阿草,你好,淳儿,这个给你。”
一只活灵活现的蟋蟀被硬塞到了皇太子手心里,有些硌得他手疼,但他并不反感,汗津津的手有些不敢触碰手心里这个小物件,在细细端详了许久后,淳儿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。
“谢谢你。”
皇太子不苟言笑的模样将阿草逗笑了:“你几岁?”
“九岁。”
阿草骄傲地数出来一只手外加三只手指头笑着说:“我八岁!”
皇太子还未从阿草莫名其妙的自信里回过神来,手腕便被一只十分有力的小手紧紧拉住,抬眸是阿草明媚的笑容:“走!我带你放风筝去!”
迎着春风与落日,两个手牵手的孩子爬上了王宫最高的高楼。
风吹过,扬起一只有些破败的风筝,可是掌线之人放得开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