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味,她掀开虎娃的被子,看见孩子脚腕上缠着根细细的黑毛,脸色瞬间变了:\"这毛哪来的?\"虎娃娘凑近一看,那毛油亮粗硬,分明是猪鬃。虎娃突然抓住周婆子的手腕,声音沙哑得不像五岁孩子:\"它说要我赔尾巴\"
周婆子让虎娃爹去灶间烧了三炷香,又用黄纸剪了个小人,贴在虎娃胸口。\"猪魂缠上了。\"她往火盆里撒了把米,火星子溅在虎娃脸上,孩子却毫无反应,\"腊月杀的猪,都是要送灶王爷的,这孩子吃了猪尾巴,等于断了它的轮回路。\"
虎娃娘想起白天李寡妇的话,腿一软跪在地上:\"您救救孩子,要啥都行!\"周婆子盯着虎娃发直的眼睛,从怀里掏出个牛皮袋,里面装着半块风干的猪耳朵:\"去猪圈里烧了,记住,要对着猪槽子磕三个头,说"猪仙莫怪,童子无知"。\"
虎娃爹举着煤油灯去了猪圈,雪地上的猪血已经冻成黑红色的硬块。他刚把猪耳朵放在猪槽里点燃,就听见身后传来\"吧嗒吧嗒\"的脚步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雪地上拖着重物走。他猛地回头,只看见自家虎娃站在月光里,手里攥着根滴着血的猪尾巴——可虎娃明明还在屋里躺着!
\"爹,好吃\"虎娃的嘴咧得很大,露出满口尖牙,猪尾巴上的油滴在雪地上,冒出滋滋的热气。虎娃爹惨叫一声,跌坐在地,煤油灯摔在雪地上熄灭了。等他连滚带爬回到屋里,虎娃正瞪着眼睛看他,嘴角还沾着几根猪毛。
周婆子看见虎娃爹煞白的脸色,叹了口气:\"罢了,看来得用老法子。\"她让虎娃娘找出虎娃的胎衣,又去灶间舀了半勺灶心土,混着朱砂在黄纸上画了道符。\"子时三刻,把符贴在猪尾巴骨上,绕着村子跑三圈,边跑边喊虎娃的名字。\"她盯着窗外的月亮,\"记住,不管听见啥都别回头。\"
子时的村子静得可怕,虎娃娘举着符纸跑在前面,虎娃爹举着灯笼跟着,灯笼穗子被风吹得乱晃,像极了猪尾巴。刚跑出村口,就听见身后传来\"呼哧呼哧\"的喘气声,像是有头大肥猪在追赶。虎娃娘不敢回头,踩着积雪拼命跑,符纸被风吹得哗哗响,上面的朱砂字在月光下渗出红色的水痕,像血。
第三圈快跑完时,虎娃娘感觉有什么东西蹭过她的脚踝,凉丝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