斑驳的鬼面图案。
“我先进去引她出来,你在外面拍。”陈默把相机塞给我,掏出个录音笔揣兜里。我躲在楼梯间,手心全是汗,看着他推开厕所门,身影消失在黑暗中。
没过多久,哭声又响了起来。这次更清晰,带着刻骨的怨怼,中间还夹杂着金属刮擦瓷砖的声音。我举起相机对准厕所窗户,闪光灯亮起的瞬间,我看见陈默站在倒数第二个隔间前,隔间门缓缓打开,里面伸出一只沾满血的手,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陈默失踪了。校保卫处调了监控,却发现他走进厕所后再没出来,而我拍到的照片里,只有空无一人的厕所和模糊的树影。
“别查了,那地方不干净。”宿管阿姨偷偷塞给我包朱砂,“十年前那姑娘叫林小婉,和你名字就差一个字。她成绩好,长得漂亮,谁知道突然被传怀孕,跳楼没死成,又在厕所割腕……”
我浑身发冷,想起自己的课本上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:“你替我去上课好不好?”字迹歪歪扭扭,最后那个句号洇开大片血迹。
周末,我翻出林小婉的旧档案。她的周记本里夹着张诊断单,日期是自杀前三天,诊断结果写着“假性怀孕”,备注栏有串模糊的签名,像是当时的教导主任李怀林——也就是现在的副校长。
当晚,我抱着档案冲进旧厕所。哭声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凄厉,倒数第二个隔间的门剧烈晃动,门把手上传来黏腻的触感,像是有人在门内用带血的手抓着我。
“林小婉!”我大喊,“李怀林已经退休了,你告诉我是谁害了你!”
哭声戛然而止。片刻后,门缝里渗出更多鲜血,在地面写成一行字:“她们都笑我……”字迹逐渐模糊,变成无数血泡从瓷砖缝里冒出来,每个血泡破裂时,都传出压抑的笑声。
我终于明白,林小婉的怨气不仅来自陷害,更来自那些冷漠的旁观者。当年她被传“未婚先孕”时,全班同学都在背后指指点点,却没人愿意相信她的清白。
那晚,我在宿舍里点了三支白蜡烛,对着镜子削苹果。这是网上查到的招灵方法,据说能和亡魂对话。苹果皮刚断,卫生间的灯突然熄灭,传来水花四溅的声音。
“小满……”林小婉的声音从浴缸里传来,我转头看见她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