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陈默，是一名夜班出租车司机。这座城市的夜晚，总是裹着一层神秘的面纱，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，街道上偶尔驶过的车辆，划破寂静。而我的工作，就是穿梭在这神秘的夜色里，接送着形形色色的乘客。
那是一个闷热的夏夜，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，让人喘不过气来。凌晨一点多，我开着车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转悠，车载电台里时不时传来零星的路况播报，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突然，手机上的接单软件响起提示音，我低头一看，是一个从城西公墓到市中心医院的订单。心里不禁犯嘀咕，这么晚了，谁会从公墓打车去医院？但想着跑夜班本就什么单子都可能接到，便按下接单键，朝着公墓方向驶去。
城西公墓建在城郊一座小山的半山腰，周围荒无人烟，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通向那里。车子在颠簸的小路上行驶，周围越来越寂静，路灯也越来越稀疏，最后完全消失不见。我打开远光灯，惨白的灯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光路，只能照见前方十几米的距离，两旁的树木像一个个黑影巨人，阴森森地立在那里。
好不容易到了公墓门口，我把车停好，朝着黑暗中喊了几声：“有人叫车吗？”连喊了几声都没人回应。正当我准备取消订单离开时，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：“师傅，是来接人的吧？”这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，惊得我浑身一颤，感觉后背瞬间渗出冷汗。
我强装镇定，顺着声音望去，只见一个身穿灰黑色长衫的男人从阴影中缓缓走出。他头发很长，遮住了大半个脸，只能隐约看到下巴和嘴巴，身材瘦高，走起路来轻飘飘的，像是脚不沾地。我心里直发毛，但还是硬着头皮打开后座车门，示意他上车。
男人上车后，车厢里突然弥漫起一股奇怪的气味，有点像腐烂的树叶混合着泥土的味道，让人作呕。我忍住不适，发动车子，问道：“去市中心医院对吧？”男人嗯了一声，声音依旧低沉沙哑，之后便再也没说话。
车子在寂静的路上行驶，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声。我从后视镜偷偷观察后座的男人，却发现后视镜里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黑影，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。我心里愈发不安，手心开始冒汗，握着方向盘的手也微微颤抖。
快到医院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