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清瑶在祁家生活这么多年,倒是从来没有进去那栋小洋楼里面看过。
因为她被祁老爷子收养后不久,祁老爷子就搬去南山礼佛清修去了,祁老爷子不在,那栋洋楼自然也就常年被锁了起来,只有佣人定期进去打扫一下。
每次祁老爷子回祁宅,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那栋小洋楼里。
外人总说祁正康最是痴情,因无法面对妻子早逝而搬去南山礼佛,又因思念亡妻而常常一人在故居垂泪。
就连外人尽知的秋柔,也被说成了是小三为钱故意勾引,祁正康一时不妨而已。
唐清瑶每次听到这样的话,总是面色不动,却在心里不敢苟同。
这世间总是喜欢为男人开脱,尤其是成功的男人。
祁正康那一辈的事情她了解的并不多,只是她明白,若是真是情深至此,又怎么会有秋柔和祁明烨的存在。
不过她倒也没有因为这样的想法而对祁正康心存鄙夷。
毕竟人性总是复杂的,情感上的事尤其如此。
她只知道祁正康收养自己,给她饭吃,给她学上,这已经足够让她感激。
唐清瑶吃完饭则出了祁家,去老街买了一束栀子花,然后打了个车,去到了陵园。
唐清瑶父亲的陵墓坐落在苏城最好的陵园,大年三十,正是一家团聚的日子,来陵园的人很少。
唐清瑶将包好的栀子花放在墓碑前。
墓碑上唐家强的笑脸一如既往的憨厚。
唐清瑶实在是太久没有看到父亲的脸了,还没有说话,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“爸爸,对不起,这么长时间都没来看你,别怪我好吗?”
陵园里很安静,没人回复她,冬天的风很凉,将她的鼻头吹得通红。
在回苏城之前,她有无数的话想跟爸爸说,可现如今,蹲在墓碑旁却不知道先说哪个好。
“爸爸,我在燕城那边一切都好,就是不太喜欢那边的天气,太干了。”
“爸爸,我明年就能拿到燕城电视台的编制了,我以后一定也可以在燕城买房站稳脚跟的。”
“爸爸,你在那边还好吗?有没有谈恋爱?嗯?你也老大不小了,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