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天林的话如同一块石子坠入深潭,未激起半丝波澜。
在场的工人们曾亲身经历过那些绝望时刻,早已对政府失去信心,只是这层窗户纸始终未被捅破。
“靠政府?早该醒醒了!“陈伟突然拍了下桌角,金属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,“已经三个月没发工资了,各位兜里比脸还干净,这滋味,你们想再尝一遍?“
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息,有人小声嘀咕:“可咱们能咋办?厂子都快烂透了”
陈伟的一番话,让他们彻底醒悟,求人不如求己。
一味指望政府救济,不过是自欺欺人,终究不会有好结果。
工人们内心满是迷茫,陈伟的话恰似一根救命稻草,他们只想死死抓住。
有人追问陈伟,是否真有办法拯救厂子。
陈伟站上一张堆满杂物的桌子,大声道:“扎钢厂哪来的?是咱父辈光着膀子在盐碱地上刨出来的!当年没吊车、没电焊枪,他们能垒起炼钢炉,现在咱们有手有脚,反倒要当缩头乌龟?”
“小陈说得没错!“一道激动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。
众人纷纷转头,只见满脸激动的鲁国栋正从大门口匆匆跑来。
他跑得满脸通红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,嘴唇微微颤抖。
这副模样,在场工人此前从未见过。
鲁国栋笨拙地爬上桌子,因动作太急,险些摔倒,幸好陈伟扶了一把,他才稳住身形。
站定后,他大声道:“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必须为厂子找条出路!“
说罢,他开始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,大手挥舞神情很是激动。
原本因陈伟的话而略有触动、心中燃起一丝希望的工人们,见状不禁皱起眉头。
陈伟暗叫不好,真的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,就怕猪一样的队友。
工人们眼下连基本生活都成问题,哪有心思听什么国家和厂子的困难?
他见势不妙,赶忙拉了拉鲁国栋的衣角,侧身示意对方附耳过来。
鲁国栋正讲得兴起,见状好奇地凑过去,以为陈伟要告知重要计划。
不料,陈伟在他耳边冷冷说了句,“闭嘴。“
鲁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