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德海知道,自家主子已经下定了决心。他一个做奴才的,除了遵命,别无选择。
他小心翼翼地避开宫里的耳目,辗转找到了梁太尉府上一个相熟的门房管事,把那张纸条悄悄递了过去,并按照七皇子的吩咐,只说了一句:“我家主子说,太傅大人的教诲,他……明白了。”
那门房管事也是个机灵人,一听就知道这里面有事,不敢怠慢,立刻把纸条送到了梁冀的书房。
梁冀展开纸条,看到上面那两个遒劲有力的“合作”二字,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。
“呵呵……赵佑这孩子……果然没让老夫失望。” 他捻着胡须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“孺子可教也!”
他知道,七皇子这条线,算是搭上了。接下来,就是如何……让这颗棋子,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了。
“来人。” 梁冀唤来心腹幕僚,“去,给许将军递个话,就说……鱼儿已经上钩了。让他那边……也该准备准备了。”
心腹幕僚领命而去,书房内只剩下梁冀一人。他看着窗外,眼神幽深,仿佛已经看到了苏锦屏身败名裂的下场。
……
就在梁冀为自己的“妙计”而得意,七皇子赵佑开始暗中盘算如何利用这个机会的时候。
宫外的定国公府,书房内,气氛却是一如既往的沉静。
定国公刚刚听完玄影关于宫内最新动向的汇报。
玄影的汇报很详细,不仅包括了七皇子与梁太尉的接触,还重点提到了另一件事——景祺阁的宁嫔,亲自前往流云轩,“道贺”新晋的慧嫔苏氏。
“哦?宁嫔……亲自去了流云轩?” 定国公放下手中的狼毫笔,抬起头,看着玄影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趣。
“是,主上。” 玄影恭敬地回道,“据流云轩那边传出的消息,宁嫔娘娘备了厚礼,与慧嫔相谈甚欢,言语间颇为亲近,临走时还邀请慧嫔日后多去景祺阁走动。”
“相谈甚欢?言语亲近?” 定国公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“这个宁嫔,倒是越来越会演戏了。”
他太了解宁嫔这个女人了。看似与世无争,实则心机深沉,最擅长的就是明哲保身,借力打力。她平日里从不轻易与人深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