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冀那句“另辟蹊径”,像一颗投入许贯中心湖的石子,激起了层层涟漪。
许贯中眉头紧锁,沉声道:“梁太尉此话何意?如今那苏氏贱婢圣眷正浓,又有皇后和太后护着,宫里怕是……针插不进,水泼不进啊!”
他不是没想过在宫里动手,但上次女儿许妙音的下场,还有丽嫔这次的遭遇,都让他心有余悸。
皇后是定国公的妹妹,定国公府的势力在宫中盘根错节,他们两家虽然在朝中也算有头有脸,但跟定国公府比起来,还是差了一截。
更何况,他之前也曾暗中联络过宫里的“自己人”——宁嫔。
宁嫔虽然答应会“照拂”一二,但也传话出来,说那个苏锦屏不简单,心思深沉,手段了得,想动她,必须从长计议,一步一个脚印地来,切不可操之过急,否则容易一败涂地。
可他许贯中是什么性子?他是个急性子!让他慢慢等,慢慢布局?他等不了!他恨不得立刻就把那个苏锦屏碎尸万段,替他女儿报仇!
“许将军稍安勿躁。” 梁冀端起茶杯,慢条斯理地呷了一口,脸上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笑容,“宫里自然是难下手。皇后娘娘如今对那个苏氏青眼有加,定国公府那边也似乎在暗中观望,我们若是直接在宫里动手,一旦留下把柄,怕是会引火烧身,得不偿失。”
他顿了顿,放下茶杯,眼中闪过一丝精光:“所以,老夫说的‘另辟蹊径’,指的并非是在宫内,而是在……宫外。”
“宫外?” 许贯中一愣,“宫外能有什么办法?她一个深宫嫔妃,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我们总不能派刺客进宫杀人吧?那更是找死!”
“呵呵,将军说笑了。” 梁冀摆摆手,“老夫说的,自然不是这种蠢办法。”
他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将军可还记得……七皇子,赵佑?”
“七皇子?” 许贯中皱了皱眉,努力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。皇子众多,这个七皇子……似乎没什么存在感?他好像记得,是个体弱多病、不爱说话、平日里只喜欢待在自己宫里读书写字的……嗯……书呆子?
“不错,正是七皇子。” 梁冀点点头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,“说起来,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