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姿态放得很低,但眼神却很平静,没有丝毫卑微或者惧怕。
春桃被她这不咸不淡的态度弄得有点不舒服,感觉自己憋足了劲儿想找茬,却打在了棉花上。她哼了一声,下巴抬得更高了:
“我们家主子听说苏才人您昨天‘不小心’落水了,身子不爽利,特地打发我来看看。
怎么?苏才人这是病得连药都吃不起了,开始自己采草药熬汤了?啧啧,真是可怜见的。”
她说着,目光扫过屋里那简陋的陈设,最后落在火盆上那个破瓦罐和里面绿油油的“汤”上,脸上的嘲讽更浓了。
“这是什么神仙药汤啊?可别是什么毒草,喝了再一命呜呼了,到时候赖在我们头上可不好!”
这话说得极其恶毒,简直是在咒苏锦屏死。
小翠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春桃:“你……你胡说八道什么!我们主子好好的!”
“哟,主子没说话,狗倒先叫起来了?”
春桃斜了小翠一眼,满脸不屑,“苏才人,您这身边的丫头,可真是不懂规矩。主子面前,哪有奴才插嘴的份儿?”
苏锦屏轻轻拉了小翠一下,示意她别冲动。
然后,她看着春桃,嘴角甚至还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意,只是那笑意不及眼底,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冷。
“多谢许才人挂心了。我这儿没什么大事,就是偶感风寒,自己弄点驱寒的草药水喝喝,不劳烦各位惦记。”
她说着,顿了顿,目光落在春桃那身鲜亮的桃红色比甲上,“倒是姐姐,这大冷天的,穿着这么单薄就跑出来替主子办事,真是忠心可嘉。
只是也要仔细自己的身子,万一冻病了,怕是没我这么好的运气,还能弄碗‘草药水’喝喝。”
她这话表面上是关心,实际上却是在暗讽春桃只是个奴才,就算冻病了也没人管,也暗暗点出,她苏锦屏虽然落魄,但至少还是个“主子”。
春桃果然脸色一变,被噎了一下。她本想显摆自己主子得宠、自己穿得好,却被苏锦屏这么轻飘飘一句话给堵了回来。
“哼!用不着你假好心!” 春桃脸上有点挂不住,声音更尖利了,“苏才人还是顾好自己吧!我瞧着您这气色,可真是不太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