泽阶拿起笔写道:《念奴娇》危楼还望,叹此意,今古几人曾会。
鬼设神施,浑认作,天限南疆北界。一水横陈,连岗三面,做出争雄势。
六朝何事,只成门户私计。
因笑王谢诸人,登高怀远,也学英雄涕。凭却长江管不到,河洛腥膻无际。
正好长驱,不须反顾,寻取中流誓。小儿破贼,势成宁问强对。
林泽阶写完,还没说话,边上看的江明宋啧啧声不停:“六朝何事,只成门户私计,意思是六朝的旧事,原来全不过是为了少数私家大族的狭隘利益打算,我江家不过地方小族担不起这骂名,啦!这个字下了好大功夫,老夫好久没见过如此好字,要表起来,要表起来。”
林泽阶面无表情,本着相交不出恶语的修养:“江爷爷,晚辈这就先告辞。”转过身,迈步就走。
“怎么不想救人啦?”江明宋在林泽阶的后背 发问:“我可没说不帮你,只是问凭什么帮你,少年人火气这么大干什么?回来。”
林泽阶转过身面对着江明宋玩味的脸,咬着嘴唇:“江爷爷愿意帮忙?”
“你都叫我爷爷,我自然要帮忙,我也喜欢在街上逛的时候,能够安安心心看着人流如织,乡绅有守土安民之职。”江明宋淡淡的说道。
“那您刚刚说的趁乱买山买田的……”林泽阶说道这。
江明宋一句把他话把断,“老夫说的是别人,我江家可是耕读传家,每到灾难时都捐钱捐粮,积善之家,才有余庆。”
他叫一声:“管家,拿我的帖子去给赵县令,告诉他做的过头了,然后安排人手按计划行事。”
林泽阶有些担心的问:“江爷爷,就这么明晃晃和县令叫板不会有事吗?”
“我江家是管着兵房好几代人,前任县丞是我儿,调到隔壁的南佳县当县令,省里三司提刑按察使司的李按察佥事,是分巡各道负责刑狱及吏治整顿的,叫我为干爹,你说我怕不怕赵县令,要不要我问一下赵县令县考的题目?”江明宋问林泽阶,“这样县试你能稳过。”
林泽阶摇头,表情坚决,“晚辈对于功名只想直中取,不想曲中求,科举可是布衣可傲王侯,这种事晚辈想依靠自己亲手取得。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