奚瑶也没想到秦王在出征前罕见地没有对她冷脸。
很快她就知道原因了。
“六妹妹是不是该唤我一声‘姐夫’?”
奚瑶:“……”
江隽你这都给秦王调成啥样了!更恐怖的是金拂衣跟她说,秦王也想让他喊他“姐夫”。这简直就是一件让人想起就觉得惊悚的事好吗?
临行前,秦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,亲自系到江隽的腰上。
“这是什么?”
秦王抬头瞥了她一眼,“玉佩。”
“……”
她是没长眼睛认不出来这是块玉佩吗?要他来说啊!
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,眼底蔓延出几分柔情,“乖乖等我回来。”
江隽面无表情地扒下他的手,“说得这么煽情干什么?你又不是要战死沙场了。”
“……”秦王微怔,心底忽然荡起一层喜悦,“怎么?爱妃就这般相信我?”
江隽点头。
他跟金拂衣包不会死的啊!顶多就受个伤之类的,她有什么好担心的?
秦王眸中含笑,“那我定不会辜负爱妃的信任。”
江隽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。
她怎么觉得秦王这话,说得这么肉麻呢?
“……好了好了,你赶紧走吧,金世子他们该等着急了。”
“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浮生……还有那封信,不到危急时刻千万不能打开。”秦王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……”
秦王这才翻身上马,他勒马而立,抓住缰绳,夹紧马腹,声音振聋发聩。
“众将士听令,出发!”
郎君玄铁重铠覆身,肩吞兽首,胸护狮蛮,每一片甲叶都淬了冷光,猩红披风在身后翻涌,似一炬烧破晦暗的天。
——唯一不合时宜的,大概是他腰上挂着的那个香囊。
“擂鼓!”
一声令下,城门洞开。
他策马冲在最前,盔下双目如刀,劈开漫天飞雪。
秦王跟金拂衣一走,简州城就成了江隽跟奚瑶的天下了。用过午膳,江隽起身敲了敲桌子,她看了徐愿一眼,【跟我来一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