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爹近来可好?身子骨还硬朗不?”武安君满心无奈,自身已是泥菩萨过江,又哪有余力帮扶旁人。
“去年寒冬,爹就没了,染上风寒,没扛过去……”兄弟俩神色黯然,至于母亲,在他们记忆里一片空白。
武安君对兄弟俩母亲的事毫无头绪,这俩孩子同样一无所知,他们那常年咳嗽的父亲,对妻子之事半个字都未曾吐露。
好在兄弟俩身强体壮,武安君在同龄人里堪称大块头,可跟这二人一比,不管是身高还是身板宽度,都逊色不少,这兄弟俩活脱脱就是哼哈二将现世。
短暂闲聊,武安君叮嘱兄弟俩好好生活,便匆匆朝铁匠铺赶去。
“稍等片刻,马上就好!”吴温书手下动作不停,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,通红的铁片上,黑色残渣不断剥落。紧接着,他将铁片放入水中淬火,随后把两片铁片递到武安君面前。
“回去记得稍微打磨打磨,千万别碰水。对了,送你两个箭镞,前端加了精钢,算是点钢箭。”吴温书摸出两个箭镞递过去,权当做人情,心想着说不定下次这主顾还来照顾生意。
“有枪头不?给我来个便宜的就行。”武安君摸摸背囊里剩下的钱,还得留着派别的用场。
“喏,便宜卖给你了,回去自己打磨打磨。算你四百大钱!”吴温书从底下翻出一块锈迹斑斑的枪头,约莫一尺半长,两边开刃,正是如今最常见的样式。
武安君道了谢,付完钱收好东西,便朝着城外走去,回程的路还远着呢。
走到半路,武安君拐了个弯,先往云栖观方向,也就是乡集那边去,杜老三等人平日里就住在那儿。
刚到道观门口,就瞧见杜老三的小弟廖明,武安君表明是来看望杜老三的。
“杜大哥伤势还没好全,这会儿正在里头歇着呢。武兄弟,随我来!”廖明在前头带路,武安君赶忙跟上。
云栖观往昔可是座大道观,鼎盛时道士多达二十余人。北元尊崇佛教,道教渐趋式微,唐州割让给北元后,众多道士纷纷离观远游。如今这云栖观也就剩下五六个道人,空出好几间屋舍,杜老三等人便在此落脚。
“杜大哥,韩家庄的武兄弟来看您啦!”廖明刚到门口,就冲里头喊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