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有所不知”妇人精神好了些,受武安君大恩,当即知无不言,开口将这城中的情况缓缓道来。
谭良弼此人贪婪无道,麾下也是如此,完全将兴化军内的百姓当作奴隶一般。不仅抽取极高的税赋,商铺的收入,大头必须归兴化军所有。
而且谭良弼实行连坐制,一旦有人图谋不轨,十户连坐,除了告发之人。
如今这兴化军内,人人自危,生怕行差踏错,被人检举。
那些军中校尉一旦收到检举,就算被查出是子虚乌有,也要趁机敲骨吸髓。
兴化军中,每旬集中处理一批罪犯,所有人必须到场观看,那血淋淋的场面,跟屠宰何异?
武安君面色沉重,没想到谭良弼居然实行白色恐怖,怪不得这兴化军内,皆是死气沉沉的感觉。
“我来此地,实际上是为了找一户工匠,懂得鎏金手艺的工匠!”武安君明白了兴化军的局势,自己在这城中,恐怕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,无论多小心,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。
之前他还奇怪,郭进等人只要乔装打扮一番,进出兴化军根本不成问题。原来这兴化军内,居然是这般景象,一举一动根本无从隐藏。
“鎏金?公子说的,莫不是边老汉一家吧?”妇人想了一下,还真有些印象。
“你认得他们?”武安君一喜,当真是无心插柳,正好不知道从何处去打听。
“以前我在那工坊做过清扫的活,跟他们有些接触,边老汉跟他的儿子媳妇都在那。”妇人对于能够帮到武安君还是很开心的。
“那工坊我能进得去吗?”武安君现在需要见到边老汉一家,首先人家得有意愿走才行,不然这三个大活人绑也绑不走。
“公子若是为了采买,自然能进得去!”妇人感觉武安君恐怕不是为了采买,特意强调了一下。
武安君有数了,当即拱手告辞,问清楚方向便朝着工坊方向行去。
工坊坐落在城东,占地极大,里面巡视的将士比外面要多得多。方才不过两炷香的功夫,居然就走过了三队巡视的士兵,这频率高到吓人。
武安君不知道的是,辛表程背靠繁华的襄阳府,才能维系城防军的战力。而兵马更多的谭良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