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安君回到家中,手脚麻利地将野兔剥皮,挂在阴凉处晾晒。随后,他把兔肉下锅炖煮,屋内很快弥漫起阵阵肉香。
武安君拿起一张兔皮,在身前比划了一下,心中琢磨着,要是能攒够六七张这样的兔皮,缝一件皮袄倒也不错,寒冬腊月里,定能抵御刺骨的寒意。
第二天,武安君本想着继续进山打猎,昨天吃了兔肉,他感觉练功时精气神都足了不少,效果比以往不吃肉时强多了。
可转念想起林明的告诫,他决定还是低调行事。于是,他在村子里溜达了两圈,算是在乡亲们面前露了个脸,便转身往家走。
刚到家门口,武安君就瞧见一位富态的中年男子,在村长韩老三的陪同下,正候在自家院子门口,瞧这架势,显然是有事儿找他。
“韩叔,找我呀?”武安君热情地跟韩老三打招呼,在他心里,韩老三为人着实不错。
“大郎啊,这位是你西水乡的余世伯,快,叫伯父!”韩老三指了指身旁的富态男子,向武安君介绍道。
“在下武安君,见过余世伯!”武安君定睛一看,瞬间想起眼前这人是谁了。原来是他那许久未曾谋面的便宜老丈人,此前就常听人说起,自己有一门婚约,对象便是余世伯的女儿。
余世伯名叫余广海,在西水乡算得上是个不大不小的地主。虽说比起曹员外、赵员外那样的大户人家,略逊一筹,但比起韩老三这样的普通殷实人家,那可富裕多了。
原本,武安君的祖父那一代也在西水乡生活,后来家道中落,武屠户便跟着妻子来到长丰乡韩家庄定居。武屠户与余广海年纪相仿,自幼交情深厚。余广海膝下有一女,比武安君小三岁。
在余广海女儿十岁那年,武安君随父亲去余家赴宴。彼时的武安君,聪慧过人的特质已初露端倪,在学堂里成绩更是出类拔萃。
余广海见此,心中便动了与武家结为儿女亲家的念头。武屠户一听,自是感激涕零,自己一个杀猪匠,儿子能高攀上余广海家的女儿,那简直是祖上积德。
余广海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。他寻思着,武安君只要不出意外,州府的解试肯定能通过,小小年纪就能取得参加科举的资格。
往后三年一次的礼部省试,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