弯月高悬,霜华覆上小楼檐角,冷风吹过檐下的灯笼,四下静谧。
“冷么?”陌寒枭拢了拢秦箐华身上的兔毛斗篷。
秦箐华摇了摇头,夜风虽凉,但身上捂得严实,透不进一丝风。
自被陌寒枭带上屋顶,秦箐华抓着陌寒枭的手便没有放开过,直到陌寒枭搂住她的腰,她才松手,安心坐着。
“怕高?”陌寒枭方才留意她踩在瓦片上的腿有些抖,直到坐下,手还紧抓着他不放。
秦箐华闻言,摇了摇头:“幼时从屋顶摔下来过。”
“嗯?”
秦箐华看到陌寒枭眸底的疑虑,“他们说,宫外很好玩,我从未出过宫门,总想看看宫外是何模样,那晚不知怎的,就很想上屋顶看看。”
“屋檐那般高,你怎上去?”陌寒枭环着她腰身的手探进斗篷里,寻到她的手握住。
“屋顶漏雨,他们修缮后未将梯子撤走,那梯子放在院中已有半年,我早已动那心思了,只是一直没敢上去。”
秦箐华已然习惯陌寒枭轻按着她的掌心,左手回握着陌寒枭的手,寻到了他手上的茧,用拇指指腹轻轻摩挲着,身上已然放松,旋即仰头望着星空。
陌寒枭闻言,只望着她的侧脸,秦箐华虽与陶清楹住在同一宫中,但秦箐华住的却是在偏院,那些人修缮屋顶未撤走梯子,要么便是屋顶时常漏雨,要么就是无人在意。
那时的秦箐华毕竟还年幼,正是对何事都好奇的年纪,但凡有人留意一分,那梯子便不会一直放在院里。
“摔下来,疼么?”陌寒枭嗓音有些沉,手腕微动,又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,不让她再动,只因有些痒。
秦箐华眨了眨眼,转头看向陌寒枭,“不疼,被戚航接住了。”她也是被戚航吓到了,才从屋顶上摔下来的。
“嗯?”
“锦衣卫向来神出鬼没,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院里,不过现在想来,他应该一直都在,只是没有现身罢了。”毕竟宫里最多的就是帝王的眼线。
“不过,那晚的星空也很好看,星星很亮,也很多。”秦箐华眸光清亮,仰头望着星空,嘴角微微上扬,那晚在屋顶,她没看到宫外长何模样,只因宫墙太高,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