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街,赌坊附近的一庄院落。
阳光倾洒而下,院中种的梅花冒着红色的花苞,黑色的枝条在光的映照下更显得黑亮,黑中映红,煞是好看。
正房窗台的木窗大开,从外面看去,一名小厮正端着托盘走到床边。
而床上的人正在昏睡着,呼吸沉重,脸上的灰白之色尽显,这人正是煞一。
“先生,这人身上的伤口怎么又变大了?!”惊呼之人正是赌坊的小厮周通,他正准备给床上的人换药,刚解开纱布,就看到那人背上的几处箭伤,每处已大到足以塞进一个婴儿的拳头。
“怎会?”案桌旁正在假寐的是赌坊的算账伙计周凡,他闻言睁开双眼,眼中布满血丝,下巴也拉满了胡渣,从一堆奇毒宝典里抬起头,认命地起身大步向床边走去。
正如周通所言,那人背上的伤口又变大了,伤口周边泛着紫色的荧光,还不断冒着鲜红色的血珠。
“先生,怎会这样?我们明明按着药方抓的,而且昨日服用,明明起了效果,怎现在又开始了?”周通疑惑道。
昨日他们照看了一天一夜,上午确认伤口周边不再泛紫,伤势不再变大,才将伤口包扎起来的。
怎才过两个时辰,就变成这样了。
“这毒,果真厉害。”周凡面色凝重,他好不容易将这人从鬼门关里抢回来,松了口气眯了一会,这才过了多久……
“先生,这莫景之究竟是什么身份?既中了食人蛊毒,身上还有食人蛊毒的解药配方?”周通忍不住问了起来。
他们之所以不敢找大夫,就是怕莫景之有问题,被人知道会给他们带来祸端,所以只能偷偷治着,连抓药都是一家药铺一家药铺分开抓的,但也不知自家先生明知这人危险,为何要救这人。
周凡摇头,那晚这人背上就像被扎成刺猬一样闯到院中就昏迷了,他瞧见他的脸,知道是他,想也没想就将他救下了,也不知得罪了谁,院外追他的人不少,手上皆拿着长刀。
“先生,那……这药,喂还是不喂啊?”周通为难道。
周凡摸了摸‘莫景之’滚烫的头,脸上也有些不耐,“照常喂,也没什么法子了,能活就活,死了就找处埋了。”
话虽是这么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