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帮我放么?”秦箐华磕磕巴巴地问着。
“嗯。”
这……他倒是坦然。
“这不合礼数。”秦箐华半天才憋出一个理由。
“嗯,我向来不遵礼数。”
秦箐华耳朵轰了一声,杏目瞪圆,不可置信地看向陌寒枭,怎会有人说得这般一本正经、理直气壮。
陌寒枭眼底含着笑意,心中泛起一阵庆幸——那张脸,不再是苍白、不再是了无生气。
正在慢慢的,好起来了。
秦箐华抿了抿唇,动了动藏在被中的手,默默地抓了被襟,只是微动,便扯到了伤口,皱了皱眉。
此时听到小白的动静,歪了歪头,见小白望了陌寒枭一眼,便往外室走去,秦箐华疑惑地看向陌寒枭。
只见他将一瓶药搁置一旁,手中只剩一瓶。
秦箐华如临大敌地看着他,眼中写满了‘你别过来’的四个大字。
“这伤药……可以等秋时回来……少放一次不打紧的。”她争取道。
“会好得慢。”陌寒枭拒绝道,又说了一句让秦箐华急于找个地洞钻进去的话——
“这几日,都是我给你放的药。”
秦箐华感觉天塌了。
秦箐华紧抿着唇,僵持道:“现在不同……我醒着,那几日我未醒,看不见,可以当作没发生……”
陌寒枭轻啧了声,解下系在头上浅绿色的发带。
秦箐华很是熟悉——那发带,是在玉鸣山时,她给他做的,他一直带在身上,没丢么?
还未等她问出声,陌寒枭突然靠近,不等她反应过来,眼睛已覆上一物——
陌寒枭在她脑后轻轻把发带系了个结。
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,“如此,就看不见了。”
一只温暖的手覆上她的手,只听那人缓声道:“乖,松手。”
秦箐华看不见,耳力更加敏感,只觉那道声音又低又磁,惑人心神,脸颊不争气地发烫。
攥紧的手指被人慢慢拉开,身上微凉,秦箐华有些难堪地别过头去。
感到凉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边缘,虽有些疼,但还能忍受,也不知道是不是止疼药的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