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我对白衣女子倾诉了很多,包括自己所有的委屈。
这一夜,我前所未有的暖心,第一次有人愿意听我的故事。
这一夜,两个孤独的灵魂慢慢靠近,相遇既是偶然也是命定。
当第一缕阳光在天边升起时,我被一名安保人员发现。
他对白衣女子视若无睹,迅速把我按在地上,呼叫支援。
许多护士闻声赶来,对我各种谩骂,把我再次关入小黑屋。
我讨厌黑暗,但这次不一样。
黑暗中响起一道柔声,“你今年几岁?”
我蜷缩在角落,表情一愣一愣,不答反问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门没有打开过,她怎么进来的?
白衣女子不接这茬,“你是学生?”
我不理解,也不想深究,只感到庆幸,不再是一个人。
我乐此不疲的告诉她,“我十六岁,快满十七岁了,读高二。”
“真小。”白衣女子笑道。
她似乎离我很近,似乎就在身边,可黑暗中我触碰不到她。
我有些不高兴,“我才不小,我什么都懂,你呢?几岁?”
“忘了,反正比你大。”白衣女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清甜。
我们一直聊,一直聊,成了无话不谈的“朋友”。
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说,她总喜欢说“忘了”二字。
直到护士来送饭,我又一次察觉不对劲。
护士只准备了一人份的食物,借着铁门小窗的微弱光线,我看见白衣女子蹲在角落,笑吟吟注视我。
她抬起右手,轻轻放在唇边,比划一个“噤声”的手势。
她不想被发现吗?
我产生了这种奇怪的疑惑。
我留了一半的白粥,递给她。
她摇头拒绝,“我有一种神奇的力量,可以不吃不喝不眠。”
我不信,人绝对不可能不吃不喝不眠,除非是鬼。
第二天,我被放了出去。
护士带我来到一个房间,对我抽血,以及各种身体检查。
检查完,护士给我一种药,命令我吃下,我宁死不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