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不！”宋平安疯了一样跑过去，徒手挖掘，很快血肉模糊。
“瑶瑶，瑶瑶！” 老宋双眼赤红，撕心裂肺地呼喊，泪水滑落。
午夜00:01:01。
“零时”结束，废墟下的冯瑶瑶眼皮沉重，记忆走马灯一样闪过。
……
哗啦！啪嗒！
喝水的杯子从桌面掉落在地，碎成一块块，七岁的冯瑶瑶赶忙弯腰去捡碎片，同时害怕地看向厨房。
五岁的弟弟幸灾乐祸，“妈妈，冯瑶瑶把杯子打碎了，你快来！”
女人提着扫帚，直接给了冯瑶瑶后背两下，骂道：
“死丫头，打扫卫生都能把杯子打碎，三块一个，是你一点不心疼钱，等你弟弟长大，未来读大学和娶媳妇，哪个不花钱！”
身穿补洞衣服的冯瑶瑶低着脑袋。
女人见状，火气更大，手指重重地去戳女孩的脑袋，“跟你说话呢？看你呆头呆脑的样子，等以后高中毕业，早点嫁人吧。”
冯瑶瑶被打了一顿，跪在地上收拾杯子碎片。
她没有哭，只是在想，原来打碎一个杯子要被妈妈教育。
如果我可以让杯子复原就好了。
……
菜市场，十七岁的冯瑶瑶又矮又丑，带着十五岁的弟弟买菜。
回家路上，弟弟试探性询问：
“姐，你恨我吗？”
冯瑶瑶摇摇头，“爸爸和妈妈重男轻女，跟你没有关系。”
“是吗？”弟弟眼神阴沉，“所以……你其实内心非常恨我？”
两人驻足在十字路口。
阳光下的冯瑶瑶面无表情，“等高中毕业，我会离开。”
“离开……你想读大学？”弟弟猛地推了一把姐姐，“做梦！”
冯瑶瑶瞳孔一缩，被一辆违规高速行驶的车子撞飞。
“撞人了，快打120！”
冯瑶瑶不记得后面的事，只隐约听见，小时候幻想出来的哥哥再次出现，对她说：
“瑶瑶，坚持住，到医院了，在坚持一分钟，一分钟……”
再坚持一分钟就行了吗？
我好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