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洲整个人如遭雷击般踉跄后退两步。
是啊!
他如今有何资格成为她的师叔呢?
昌平大仇未报,明知仇人是谁,但他却没任何行动。
是他对不起昌平,对不起白叔叔。
白叔叔是他的启蒙师父,他会习武,也是受了白叔叔的影响。
他也想成为像白叔叔那样英明神武的大将军!
他眸中翻涌着晦暗难明的情绪,最终化作一声自嘲的苦笑:“你说得对!”
“我如今确实不配做你师叔。”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块残缺的玉佩,“但终有一日,我会让你承认我这个师叔。”
这是跟她说大话呢?
说大话,谁不会?
上善眯了眯眼,眸中满是不耐,短刀在掌心转了个危险的弧度。
“既然知道不配就滚吧!”语气冷漠疏离。
秦砚洲闻言,并没有离开的意思。
他目光望向李云初,眼中寒光乍现:“虽然我现在无法真正替你师父报仇,但你师父的仇人又不是只有一人。”
“仇人是要一个个对付的。”
剑锋泛起冷芒,“那么就先从她开始!”
还真是贼心不死!
上善一掌拍开他的剑,刀尖直抵他咽喉,“你有完没完?你是听不懂人话吗?敢情刚刚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,依我看,你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主。”
她眸底闪过一抹嘲意,“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,如果你敢动她一下,我现在就送你见阎王!”
“放肆!”秦砚洲身旁的侍卫拔刀上前,却被他抬手制止。
“傻丫头!”秦砚洲竟露出近乎慈爱的神色,仿佛真的在教导晚辈,“无论前因如何……”
他声音突然转冷,“她的的确确是亲手将你师父挫骨扬灰的人。此人,我绝不会放过。”
绕来绕去又回到原点!
上善气得额角青筋直跳:“你是聋了吗?我再说一遍,她现在是我罩的人,如果你要动她,得先问问我手里的刀答不答应!”
短刀“唰”地划过秦砚洲鬓边,削落一缕发丝,“我说到做到!”
秦砚洲一怔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