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真是昌平的徒弟?”他再次问了一遍,声音发颤。
上善翻了个白眼:“我不是,难不成你是啊?”
秦砚洲顿时喜极而泣,眸中满是欣慰,“真好,她还留下了一个徒弟,真好!”
他这口气,好似昌平留下了遗孤一般。
上善嘴角抽了抽,目光不解地看着他。
秦砚洲突然想到了什么,眼中刚燃起的希冀瞬间又暗了下去。
他一把攥住上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皱眉:“你既然是昌平的徒弟,为何维护这个毒妇?”
他指向李云初,“你知不知道就是这毒妇把你师父挫骨扬灰的?你现在这么维护她,对得起你师父在天之灵吗?”
上善抿了抿唇角,当撒下一个谎言时,就得用无数的谎言去维持。
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?
她总不能告诉他,她师父没死,如今他口中的毒妇,正是她师父!
“关你屁事!”她挣开他的手,短刀在掌心转了个花,“你谁呀你?管得未免太宽了?”
“我管得宽?我跟你师父自小一起长大,按照辈分,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叔。”秦砚洲板起脸,“师叔管教你,那是理所应当。”
又来!
上善简直要气笑了,这一个两个的,怎么都爱充当她长辈?
她正牌师父可还在那里坐着,哪里有这些狗屁师叔说教的道理。
更何况她师父可从来不爱说教!
她扯了扯唇角,目光睨了秦砚洲一眼,“你未免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,你算哪门子的师叔?”
“我师父在南境那么多年,也没见你去看望她,现在师父她老人家死了,你倒是上门来认亲?”
“你不觉得你现在这副长辈的模样有点滑稽吗?”
“放肆!”秦砚洲脸色沉了沉,手指点着上善的额头训斥:“不管你承不承认,我是你长辈,这就是不争的事实。”
“你师父已经死了,你如果还是这副目无尊长的模样,可是会吃亏的。”
“从前你师父在世的时候,你是可以任性而为,毕竟有你师父撑腰。可如今时局已变,你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,你师父死了,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