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勉神情阴沉如水,直勾勾地盯着司清嘉。
“为何不成?”他问。
司清嘉大脑飞速运转,思索着该如何作答,支支吾吾道:
“哥哥,舆图之事不过是菀菀的猜测罢了,根本做不得准,若贸然禀报陛下,没能找到切实的线索,岂不是成了出头的椽子?
就算陛下宽宏大量,不计较咱们兄妹的冒失莽撞,但父亲却会成为众矢之的。”
想起秦国公堪称冷漠无情的态度,司勉眼底尽是讽刺。
“清嘉,这么多年来,哥哥待你还不够好吗?”
“哥哥对我自是极好的,只是你不能受旁人唆使,做下糊涂事!”司清嘉急得团团转。
司菀好整以暇欣赏着她这副模样。
前世,她这个姐姐一直都是沉稳不迫、高贵端方的,尤其在嫁给七皇子后,更是摇身一变,成为京城贵女的典范。
太后都对她赞不绝口。
司菀从没见过,那张娇颜流露出类似焦灼的情绪。
就连将她剖心取血那日,司清嘉也欢喜浅笑,未曾失态。
毕竟持刀之人是司菀的未婚夫婿柳逢川,他满身罪孽;司清嘉却滴血未沾。
并且有滔天气运保驾护航,司清嘉每一步都走得极稳,慢慢往上爬,最终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。
可如今,她窃走的东西也是时候还回来了。
“说到底,大姐姐还是不愿边关舆图落到旁人之手,否则,怎会拒绝我的提议?”司菀笑道。
她给赵氏添茶,又说:“母亲,您比我更了解大姐姐,应当也能分辨出她的真实想法。”
赵氏掩面,一时间只觉得身心俱疲。
正因为她了解清嘉,才知道菀菀所言不虚。
她的女儿口口声声说为父亲着想,为公府着想,实则都是借口罢了。
认清这一点,赵氏看向沉默不语的长子,问:“勉哥儿,你还打算求娶严大姑娘吗?”
司勉心中充斥着犹疑。
他很想硬气些,让自己的下半生不受胞妹摆布,但严惊鸿对他而言,确实是最好的选择。
一方面,淮南侯府的门第也算显赫;另一方面,清嘉提过一嘴,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