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钧,我还没说要责罚柳氏,你便如此护着她,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母亲?”
老夫人并非秦国公的生母,而是嫡母。隔了一层肚皮,到底失了亲近。
因此,老夫人很少和秦国公说重话,不想让母子间生出龃龉。
但他为了柳氏,一错再错,简直糊涂透顶,哪还有半点国公爷的气度和脑子?
秦国公几欲喷薄而出的怒意一滞,诚惶诚恐的告罪:
“母亲,儿子向来敬重您,哪敢不将您放在眼里?
只是司菀太放肆,小小年纪,不知廉耻,居然与外男私会,若是不教训她,往后咱们公府便会沦为旁人茶余饭后的谈资,父亲在天之灵又岂能瞑目?”
“外男?”老夫人用拐杖叩击地面,冷笑。
“你且问问柳氏,这外男是从何而来的?”
秦国公愕然,看向柳寻烟。
“你认得此人?”
自打承袭爵位后,秦国公便自持身份,几乎不与柳家人见面,也不知面前和司菀“私会”的青年,是柳寻烟的亲侄子。
柳寻烟意识到这点,心里咯噔一声,下意识想要隐瞒,毕竟她害怕秦国公怪罪自己。
但在场众人,除秦国公以外,都知晓逢川的身份。
就算她撒下弥天大谎,亦是漏洞百出。
平白惹人耻笑罢了。
还不如据实相告,靠着男人对她的怜惜,度过这一关。
柳寻烟用力咬了下舌尖,疼痛让她的头脑瞬间清明。
而后仰起头,用那双水波漾漾的眼睛注视着秦国公,哭得好不可怜。
“老爷,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,妾身不该与娘家有牵扯,这样,侄子也不会做出这等丑事,让妾身蒙羞。”
秦国公做梦也没想到,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,竟是寻烟的娘家人。
如此看来,司菀之所以水性杨花,与人私定终身,恐怕柳寻烟这个做娘亲的,也有无可推卸的责任。
只是寻烟刚解了禁足,身形消瘦许多。
她又是妾,身份天生低了赵氏一头,哪里承受得住母亲的怒火?
秦国公到底被美色所惑,也难以忘怀当年的救命之恩,犹豫半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