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丝不安弥漫开来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张愚再次露出笑容,但谁都看得出来。
他的笑容,充满了冰冷。
“等席越彬招供之后,一切都会水落石出。”
听到这句话,众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。
这是怎么回事?就算是席越斌是真凶,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。
“这么说,张先生是想严刑逼供了?”
席雪峰一脸漠然。
“不不不,酷刑是刑堂百年前严禁的,我就算实力再强,难道还能比得上诸位圣人?张愚开口,将这个可能性排除在外。
“那你想要做什么?”
张愚摇摇头,没有说话,转头对董咏志说道:“董先生,你身上有文房四宝吗?”
董咏志一怔,随即点了点头:“有。”
董咏志说着,往自己腰间的乾坤袋一拍,一支毛笔、一支毛笔和一支毛笔,就自那一只手掌中飞出,落入张愚身前的一张桌上。
“那就多谢了。”
张愚接过墨锭,在磨墨之时,他抬起头来,望着府衙门外的天空,然后望着倒在地上的席越斌。
“今天天气不错,艳阳高照,让我来了一首诗,不知道云丰可否赏脸收下我的一些小诗?”
听到这话,席越彬抬起头来,双目中满是怒火。
他名叫“越彬”
,字为“云丰”
,一般都是与他关系极好的老人,张愚此时一口一个“云丰”
地叫着,显然已经将他当作了一位前辈。
他把自己当什么了?“老爷,您要送给我儿子吗?我说句不好听的,这个案子,应该和案子没有关系吧?”
席雪峰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愚那磨墨的手上,心脏扑通扑通直跳。
他本能地感觉到,张愚的下一个举动,很有可能会是一记致命的杀招。
太过紧张,以至于他都没注意到张愚在说什么。
张愚苦笑着摇了摇头,并未回答,可手上的动作,却是半刻都不曾停顿。
席雪峰实在搞不懂张愚在想什么,好端端的,为什么要送他一首诗给他?他这是要与我们席家和解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