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飞宇沉声问道:“可是,根据我的了解,与此案有关的资料,不是都被烧成灰烬了吗?”
他盯着席雪峰,像是在寻找着什么。
只可惜,两个人都是老奸巨猾之辈,聊斋这种事情,显然是行不通的。
席雪峰神色不变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翻案需要证据,张愚没有人证物证,自然是一无所获。”
詹飞宇淡淡说道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席雪峰本来就有些焦急,如今经詹飞宇点醒,他也明白过来。
算了,只要张愚最终没能翻案,他受点罪也没什么。
席雪峰神色渐渐缓和。
大殿上。
张愚闭上眼睛,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,他其实是在适应法家圣道之力。
正如詹飞宇所言,张愚现在的修为还很低,施展“开堂审判”
,就像是在耍小孩子玩斧头。
这股力量之所以还能保持,是因为申忘愁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“张愚,如今的你,除了狐假虎威,还有何能耐?你怎么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,将席越斌抓起来?你这是在找死!”
卢高逸厉声喝道。
念头一转,张愚缓缓睁开了双眼,借助申忘愁之力,这一刻的他举手投足之间,皆有法家之势,不怒自威。
只是一眼,卢高逸就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,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“好大的胆子,竟敢在衙门里叫我的名字,黑差役,上来打我的耳光!”
张愚冷冷道。
卢高逸原本就沉默,此时一听,更是怒火中烧,一头乌黑的长发,在空中飞舞起来。
“好大的胆子!
我是楚国皇族,七品县太爷,任何人胆敢靠近,都是对皇帝的不敬,有谋反之心!”
“张申黑,给我打!”
张愚冷冷一笑,不动声色地下达了命令。
这种态度,让卢高逸感到了深深的痛苦,他在震惊和愤怒的同时,也带着一丝不合时宜的怀疑。
我可是蕴灵之士,过目不忘。
而且,他执掌藤县多年,也没听说过有“张申黑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