熟悉的宝光在纸上闪耀,颜色从青变蓝,又从蓝转紫,这首新作的七言诗《春》如同破竹之势,几秒钟内就达到了“诗成贯州”
的级别。
严成业兴奋地手舞足蹈:“清晨、初升的太阳、天空的明月,春风轻抚柳枝……这诗的意境太美了!”
若非董先生坐在桌前,无人能料到这十个字既能构成鸣县的五言诗,亦能构成贯州的七言诗。
此事若传扬出去,定会变成一段新的伯牙与钟子期佳话。
严成业激动地握住董咏志的手,话语连珠。
他全然未察觉,卢高逸脸色惨白,步履踉跄。
卢高逸突然忆起一事,眼中立刻闪现希望之光。
不,还没结束!
还有杂科!
卢高逸咬紧牙关,坚持了一个小时,这首诗必定耗费了他大量时间,他的杂科成绩必定是丁等
。
这个想法似乎赋予卢高逸新生的力量,他瘦弱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惊人活力。
卢高逸猛地推开挡路的两人,如同着魔般急切地翻看张愚的试卷。
他看到了圣庙对张愚杂科的评分,这一看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活力。
卢高逸的身体立刻失去了支撑,他踉踉跄跄地向后退,每走一步脸色就变得更加苍白。
走到第九步时,他靠在了墙上,面如土色,退无可退。
终于,一声脆响在阅卷房中回荡,尽管没有任何东西破碎落地,但董咏志和严成业都清楚听到了这个声音。
文灵裂开。
两人目光中充满了同情。
他对这位本县学子的打压原因令人困惑。
但现在看来,除非有变故,他将无法再进一步。
“这责任该归咎于谁?”
董咏志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地的卢高逸,转身,挥袖,朝门外大声下令:“来人,准备发布榜单!”
文院前。
广场上数千人聚集,此刻却一片死寂。
人们面面相觑,无人开口。
那位站在马车之上,宛如月宫仙女的青衣女子,一出手便展现出雷霆般的威力,连席越彬也敢攻击。
她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