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是从信阳方向往息县去的。”队伍前面负责开路的一名士兵回头低声说道。
赖汉英点了点头,低声命令道:“大家注意,保持队形,火把不要乱晃,小心四周。”
对面的人也发现了赖汉英这边的人,远远的有人问:“那部分的?”却是一名把总,职责所在,见到有这么一群人夜行,少不了要询问。
赖汉英道:“罗山的!奉赵知县的命令前往确山!”
又叫人将钱师爷叫来,站在火把下。
神情有些委顿的钱师爷只得,强打精神在火把下对着对面喊:“我是赵县尊幕下钱师爷,奉县尊之命,率罗山民壮去确山筹集赈灾钱粮”
罗山受灾,对面的把总是知道的,他看看火把下的钱师爷,也是认识的。不疑有他,便道:“山路难行,长毛捻匪肆虐,钱师爷辛苦,可要护送?”
钱师爷小心翼翼地答道:“有劳大人费心了,要不是我家县尊心系灾民,催逼甚急,某也不想赶夜路。好在前面就到了石拱桥,我亲家就在那里当值,改天我做东,请大人喝茶。”
对面的把总听了,哈哈一笑,说道:“原来是这样啊,那可真是巧了。石拱桥那边我也有熟人,你放心,我会派人去通个气,让他们多照应些。就此别过!”说完,便带着队伍继续往息县方向去了。
赖汉英见状,心中暗自松了口气。他知道,这一番对话虽然简单,但却至关重要。若非钱师爷的身份,加上应对得当,只怕对方早就起了疑心,甚至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。而此刻,他们已经成功地骗过了对方,距离石拱桥又近了一步,他虽没有完全放下对钱师爷的防备心,但也不似之前那么严密。心思转到把总说给石拱桥的守军通气这句话,觉得真通气该怎么办。好在对方也不过是说说,并未真派人前往拱桥方向,赖汉英便放下心来。
队伍继续前行,完全放心的赖汉英让钱师爷回到队伍中间,他压低声说道:“钱师爷,你可要记清楚了,等会儿到了石拱桥,你要是敢耍花样,我就让你死得很难看。”钱师爷听了,吓得直点头,连声说道:“不敢不敢,将军饶命。”
不一会儿,队伍便来到了石拱桥附近。远远望去,石拱桥上灯火通明,有绿营士兵来回巡逻,戒备森严的样子。赖汉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