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险,仍如悬在头顶的利刃,他得小心应对。
次日清晨,薄雾弥漫,营帐内气氛凝重。萧有和站在长桌一侧,桌面上的地图清晰地标注着新渡河路线,那蜿蜒的线条,在初升得阳光下似乎跳跃着希望与危险的火焰。他环视一周,目光扫过在座众人,捻军和太平军将领们或坐或站,眼神中都透着一股焦急与期待,他们都知道,这是生死攸关的一仗。
“诸位,”萧有和清了清嗓子,声音低沉却有力,“如今,我们有了新的渡河路线“他用手指着地图上的淮河,认真确认了一下地名,然后道:”我们的夜鸢侦察发现,淮河的浣庄段有一处河心滩,丰水时节河心滩被河水淹没,枯水季节露出水面,也因目下是淮河的丰水期,清妖放松了此处的监管。我们的夜鸢通过实地踏勘,确认可搭浮桥渡河。“他顿了顿,又继续道:”但淮河水势汹涌,前路未知。此次渡河,前锋需有万夫不当之勇,后卫则要有决死之心。我在此召集大家,便是要选出这两队人马。”
话音刚落,帐内瞬间炸开了锅。捻军将领张殿军猛地一拍大腿,嚯地站起身来,“萧军师,前锋我来带!俺捻军的儿郎们个个都是好样的,这急流险滩,俺们都不怕!”他那魁梧的身躯在帐内显得格外壮实,脸上被风霜打磨出的褶子,此刻都挤在了一起,透着一股子倔强。
太平军将领辅王杨辅清不甘示弱,猛地一摔茶碗,清脆的声响让众人侧目,“萧军师,俺也要争前锋!俺们太平军为天朝一统拼杀,这险中取捷,俺们有经验!”他那双眼睛瞪得溜圆,尽显果敢。
萧有和眉梢一动,他瞧着这争先恐后的一幕,心中却已有了计较。他摆了摆手,示意众人安静下来,“张将军勇猛,杨将军果敢,这前锋之事,我稍后再定。可这后卫,谁来断后?”
瞬间,帐内静了下来,空气仿佛凝结。后卫,意味着要直面追兵,要以血肉之躯为大部队争取时间,那可是九死一生的差事。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都沉默了。
幼豫王胡万胜突然站起身来,他身形不算魁梧,甚至有些佝偻,但眼神却坚定得很,“萧军师,俺胡万胜愿意断后!“他声音不高,却透着股子决绝。萧有和知道他是太平天国豫王胡以晃的长子,广西平南大同里山人村人,他继承了父亲的彪悍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