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你母亲是谁?”时皖辞的声音微微发颤,长鞭悄然垂落。
“白久苏。”
三个字落地,时皖辞手中的长鞭“当啷”坠地。她深深吸气,努力平复情绪,抬手擦去眼角泪痕:“你们随我来。”说罢,转身朝着花海深处走去,脚步急促中带着几分急切,仿佛害怕眼前的人会如幻影般消失。
木质桌椅在茶香氤氲中轻响,时皖辞将青瓷茶盏依次推到众人面前,指尖抚过杯沿纹路时微微发颤。“我叫时皖辞。”她垂眸抿了口茶,发间银丝随着动作轻晃。
“你就是我母亲的闺蜜?”冥渊的茶杯悬在半空,赤色眼眸紧盯着对方。
时皖辞捏着茶盏的指节发白,良久才涩然点头:“是。”
“我想问,为什么在母亲消失后,你也销声匿迹?”冥渊的声音冷硬如铁,杯中的茶水泛起细小涟漪。
时皖辞忽而抬手,指尖摩挲着颈间莹白的玉石吊坠,那坠子上缠绕的银丝正与她腕间的红绳相连:“因为我相信她还活着。我们曾以本命灵力立下契约——若她身死,这枚吊坠便会化为齑粉。”说着,她突然笑了,眼角的细纹里盛满怀念,“这些年我守着这片花海,就是怕她回来时找不到家。”
室内陷入沉默,唯有茶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众人的面容。
“阿渊……我可以这么叫你吗?”时皖辞轻声试探。
冥渊喉结滚动,别开眼低低应了声:“嗯。”
“能唤我一声干娘吗?”她的声音带着近乎虔诚的期待。
死寂般的寂静持续了三息,冥渊忽然起身,单膝跪地时震得地面轻颤:“干娘。”
“好好好……好孩子……”时皖辞慌忙起身搀扶,却因眼眶的泪水模糊了视线,险些跌坐在地。她颤抖着伸手抚过冥渊的发顶,仿佛要将故人的温度透过指尖传递过来。
终于平复情绪的时皖辞这才看向一旁的三人,目光在帝洛川和林泽轩交叠相握的手上顿住:“其他这三位是?”
“我是阿渊的爱人。”帝洛川率先开口,三叉戟的寒芒映着他坚定的眼神。
林泽轩不甘示弱地挺直腰板:“我也是。”
冥萧摇着折扇俏皮一笑:“我……我是哥哥认的弟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