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后月余,顾氏集团总裁顾景深的黑色宾利频繁出入顶级宴会。每次车门打开,戴着黑曜石面具的顾景深总会亲自为副驾的冥渊拉开车门,修长手指虚护在对方头顶,引得宾客们纷纷侧目。在慈善晚宴上,冥渊不过多看了眼展台上的宋代青瓷盏,顾景深便以三千万天价拍下,当场送给冥渊;时尚周秀场里,冥渊随意点评了句高定礼服的设计,顾景深隔日就包下整个品牌下季度的所有新款。
某次私人酒会上,有不识趣的投资人调侃冥渊“不过是金丝雀”,话音未落,顾景深的钢笔便精准钉入对方耳畔的墙壁,寒声开口:“在我面前,慎言。”此事传出后,整个商圈都心照不宣——那位冥家被送出去的二少爷,成了顾景深捧在掌心的人。
珠宝拍卖会上,当顾景深豪掷八位数拍下粉钻项链,亲自为冥渊戴上时,闪光灯此起彼伏。媒体次日的头条皆是《商界新贵为爱一掷千金》,配图里冥渊倚在顾景深身侧,红瞳映着璀璨的钻石光芒,周身萦绕的矜贵气场,让所有人都笃定:这个男人,被那个商界最可怕的存在,捧上了云端。
顾氏集团顶层办公室,落地窗外暮色渐浓。正在翻看文件的冥渊听到手机震动,扫了眼来电显示后按下外放键。
“阿渊,你过的还好吗?”冥震岳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温和,却掩不住尾音里的虚浮。
冥渊嗤笑一声,指尖继续滑动平板,语气冷得像淬了冰:“别假惺惺的,有话快说有屁快放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叹息,随后是刻意压低的哽咽:“冥家是一天不如一天了,银行追债、合作方撤资……”话音突然拔高,“我们好歹是父子,父子哪有隔夜仇?”
顾景深戴着面具靠在真皮沙发上,饶有兴致地转动着红酒杯。猩红酒液晃出涟漪,倒映着冥渊骤然冷下来的表情。
“你能不能求求顾景深帮帮我们冥家?”冥震岳的声音里突然带上谄媚,“最多再和他睡一次而已!不就是伺候人……”
“够了!”冥渊猛地拍桌,平板在大理石桌面滑出刺耳声响。他抓起手机,猩红瞳孔泛起危险的幽光:“冥震岳,你现在连当人都不配了?”说罢直接挂断,将手机狠狠砸进沙发。
办公室陷入死寂,唯有空调出风口的风声掠过。顾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