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尾音带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：“说吧，用什么赔偿我？”
识海中，暗渊笑得直打滚：“哈哈哈，阿渊，你的分身要刁难你了！这出‘自己坑自己’的戏码，我能笑上三百年！”冥渊攥紧破碎的酒壶，红瞳泛起危险的暗芒。而顾景深修长手指摩挲着染酒的袖口，面具下的唇角越扬越高，显然在期待这场闹剧的后续。
宴会厅的空气仿佛被凝固的冰晶切割，所有人都屏息看着冥渊从西装内袋摸出一根印着卡通小熊的棒棒糖。粉色糖纸在水晶灯下泛着廉价的光泽，与周围珠光宝气的奢华氛围格格不入。
“拿这个赔偿，怎么样？”冥渊扬了扬棒棒糖，红瞳里闪过一丝破罐子破摔的狠劲。他在心里咒骂，早知道就该随身带瓶魔气净化喷雾——现在除了哄冥萧用的零食，身上确实什么值钱东西都没带。
嘲讽声如潮水般漫开。
“顾总最讨厌甜腻的东西，这不是找死？”
“冥家这位少爷，怕不是来砸场子的吧？”
冥绝宇勾着唇角，用只有冥渊能听见的声音低语：“乡巴佬就是乡巴佬，连道歉都这么可笑。”冥芊芊捂着嘴偷笑，眼中满是轻蔑。
顾景深垂眸盯着那颗棒棒糖，黑曜石面具下的表情无人能辨。他忽然低笑出声，尾音拖得极长：“冥少还真是”话音戛然而止，宴会厅陷入死寂。冥绝宇和冥芊芊对视一眼，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眼底。
然而下一秒，顾景深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糖纸，“嘶啦”一声撕开包装。粉白相间的棒棒糖被他径直含进嘴里，甜腻的奶香味瞬间在空气中散开。他慢条斯理地转了转糖棍，面具后的目光锁住冥渊骤然瞪大的眼睛：“有诚意。”
整个宴会厅陷入诡异的寂静，宾客们举着香槟杯的手僵在半空。冥绝宇的笑容凝固在脸上，冥芊芊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而冥渊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具，听着识海里暗渊笑到破音的嚎叫。
冥渊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，骨节因用力泛出青白。表面上他扯出一抹僵硬的笑，语气冷淡得像裹着冰渣：“顾总喜欢就好。”话音未落，一缕肉眼难辨的幽冥灵力顺着地面蜿蜒而出，在顾景深毫无防备时，化作无形重拳狠狠砸在他心口。
顾景深喉间溢出一声闷哼，黑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