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地整理着被弄乱的衣袖,银眸含笑:“阿渊,看来你的翅膀比你还会吃醋。”
冥渊瘫坐在地,黑白双翼无力地垂在身侧,委屈道:“再这么闹下去,我非得被这翅膀折腾死不可”
话音未落,冥渊突然闷哼一声,周身灵力如决堤的洪水般疯狂四溢。黑白光芒在他身周剧烈翻涌,失控的灵力化作锁链缠绕着他的四肢。他咬牙想要压制,却只觉五脏六腑都被搅动得生疼,背后的翅膀不受控制地剧烈震颤,最终在一阵刺目的光芒中强行缩回体内。
“噗——”冥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,无力地瘫倒在地。他抹了把嘴角的血迹,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哀怨:“我好命苦啊!别人修炼顺风顺水,怎么到我这儿,连个翅膀都驾驭不了,还净惹麻烦!”说着,他可怜巴巴地看向帝洛川和林泽轩,黑白灵力在他周身时明时暗,仿佛也在为他的遭遇鸣不平 。
帝洛川脸色骤变,几步冲上前将冥渊捞进怀里,掌心的魔火化作温和的暖流渗入他经脉:“别废话,先稳住灵力!”他转头狠狠剜了林泽轩一眼,“都怪你在旁边煽风点火!”
林泽轩不慌不忙地踱步上前,指尖凝出一抹清冷的月之灵力,轻轻点在冥渊眉心:“若不是你动辄就要动武,阿渊何至于情绪失控?”两人的灵力在冥渊体内相遇,一热一冷却意外地开始交融,缓缓安抚着躁动的力量。
冥渊靠在帝洛川胸膛,感受着两人截然不同的气息将自己包裹,委屈更甚:“你们就知道互相推卸责任”他声音带着鼻音,虚弱中又透着撒娇,“明明刚才暗羽也只是想跟你们亲近,结果被你们吓得”话未说完,他突然打了个寒颤,方才强行收回翅膀带来的反噬让他浑身发冷。
“先回寝殿。”帝洛川不由分说地将人打横抱起,黑靴碾碎满地灵力结晶。林泽轩见状,月灵力化作流光缠绕在冥渊指尖,温柔地替他驱散寒意:“明日我带月桂酿来赔罪,再教你一套静心诀。”
回殿的路上,冥渊迷迷糊糊地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,又看着他们默契地用灵力护住自己,心底某处柔软被轻轻触碰。他蜷缩了一下,将脸埋进帝洛川怀里,黑翼的残影在他身后若隐若现,似乎还在眷恋着刚才的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