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红的眼眶里蓄满泪水,死死咬着下唇才没让呜咽溢出。帝洛川背手立在窗前,玄衣下摆被夜风掀起,指节因用力捏紧窗台而泛白。
“我没事了……”冥渊沙哑开口,试图扯出安抚的笑,却牵动伤口咳出带血的碎沫,“只是父亲给我的玉佩被他拿走了……”话音未落,冥萧突然扑到床边,将头埋进兄长膝间,压抑的哭声终于决堤:“都怪我没保护好你……”
帝洛川猛地转身,袍袖扫落案上青瓷瓶,碎片飞溅的脆响中,他沉声道:“无论那神秘人是谁,本君定要他百倍偿还。”林泽轩收回灵力,指尖还残留着冥渊体内残留的黑暗气息,他看着窗外翻涌的乌云,轻声道:“能伤你至此,还惦记着你的旧物……此人恐怕不止想要幽冥界的权柄。”
竹屋内的气氛骤然凝滞,冥渊苍白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裹伤的绷带,微微皱眉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?难不成他还喜欢我吗?他都伤害我了,怎么可能?”话音里带着几分自嘲,又像是在极力否认某种荒诞的猜测。
林泽轩将染血的帕子丢进铜盆,水面泛起暗红涟漪,他抬眸看向冥渊,目光意味深长:“你莫不是忘了他轻薄过你的事情?”铜盆里的水突然剧烈晃动,倒映着众人神色微变。
“那也不能证明……”冥渊话未说完突然顿住,喉间像是被什么哽住。记忆如毒蛇般缠住他——神秘人贴近耳畔时温热的吐息,夺走玉佩时带着眷恋的触碰,还有那道足以致命却始终避开要害的攻击。窗外惊雷炸响,照亮他骤然睁大的眼,那些刻意忽视的细节在雷光中拼凑出可怖的真相,让他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。
竹屋内一片寂静,唯有烛火在众人脸上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。冥渊深吸一口气,缓缓开口:“那他还……难道他是病娇吗?”
帝洛川挑眉,林泽轩与冥萧也是一脸茫然,三人面面相觑,皆是满脸疑惑。冥渊见状,无奈地抚了抚额,开始解释:“病娇啊,就是表面可能看起来还算正常,但内心却偏执又疯狂。他们对喜欢的人,那种感情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了。”
林泽轩好奇地追问:“怎样个扭曲法?”
冥渊继续说道:“听我说,那根本不是爱,是占有。就好比看到喜欢的东西,不是呵护珍惜,而是想牢牢攥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