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伸出手,颤抖着将冥渊拥入怀中,声音哽咽:“好,好……父亲在。”
一旁的林泽轩看着这一幕,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神盾上的龙纹也变得柔和起来;帝洛川别过头,嘴里嘟囔着“肉麻”,可手中的幽冥鬼镰却不再散发冰冷的气息;白虎摇着尾巴凑过来,亲昵地蹭了蹭冥渊的手臂。
夕阳的余晖洒在众人身上,为这场历经生死的战斗画上句点。远处,暗月阁和天机阁的残余势力早已逃之夭夭,而冥渊与冥傲羽之间,虽然还有漫长的路要走,但这一声“父亲”,已然是新的开始。
暮春的阳光斜斜洒进竹林,林泽轩手中把玩着一枚龙纹玉佩,帝洛川则倚着斑驳的竹影,脚边的幽冥鬼镰泛着幽光。当冥傲羽的身影出现在竹林入口时,两人同时绷紧了神经——对方周身流转的金色符文,裹挟着不容小觑的压迫感。
“把我们叫来,所为何事?”帝洛川率先打破沉默,尾音带着刻意的散漫,可魔气却在指尖凝成尖锐的爪牙。林泽轩将玉佩收入怀中,神盾上的龙纹若隐若现,目光警惕地盯着冥傲羽。
冥傲羽负手而立,面具下的声音冷如寒铁:“你们是不是都喜欢我儿冥渊?”这话不是疑问,而是笃定的质问。话音落地,竹林间的风声都似凝固,竹叶悬在半空不再摇曳。
林泽轩喉结滚动,刚要开口,帝洛川已嗤笑出声:“老家伙,管得未免太宽了些?冥渊又不是三岁小儿。”他周身魔气骤然暴涨,化作吞天蟒虚影发出嘶吼。冥傲羽抬手间,一道金色光盾瞬间挡在身前,符文与魔气相撞,爆出刺目火花。
“我这做父亲的,自然要替他把好关。”冥傲羽的声音愈发冰冷,“你们一个身负上古血脉,动辄搅弄风云;一个来自幽冥之地,浑身沾染杀业。”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,“凭什么觉得自己配得上他?”
林泽轩按住腰间长剑,神色凝重:“前辈,我与冥渊相识已久,同生共死……”“生死与共就能护他周全?”冥傲羽打断他的话,“上回秘境,若不是我及时赶到,他差点死在噬心蛊下!”
帝洛川突然大笑,笑声中带着几分癫狂:“那你又护了他多少年?在他最艰难的时候,是我陪他在幽冥河畔杀出血路!”他猛地甩出幽冥鬼镰,漆黑锁链如毒蛇般缠向冥傲羽。